苏棠捕捉到关系这个字眼,心里想,又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闻声再一次把结婚证拿出,递到她的面前,这次还大声地念出来了。
“女方:苏棠,女方:闻声……”
念得很大声,念到苏棠不知怎的莫名羞耻。
一道噗嗤声打断闻声情绪饱满激昂的话。
苏棠和闻声同步循声望去。
是施医生。
平时正经的一张脸此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苏棠僵住,脚趾扣不到地,扣棉被了。
闻声也有点不自在,不过她调整得快啊,把结婚证收起来,故作自然地招呼施医生,“施医生,你来了,有香蕉吃不吃?”
“不吃了,吃饱了。”施医生笑说。
“施医生心情很好嘛,还会开玩笑。”
“本来很糟糕,被感染了。”施医生难得话多。
闻声嘿嘿,“被我和我妻子的幸福感染了是吧,我懂我明白,施医生你眼光真不错。”
耳朵烧得快喷火,苏棠忍不住去捂。
刚伸出手,有一只微凉的手比她先贴了上去。
“羞成这样啊。”
她声音里的笑意快扑到苏棠脸上。
苏棠闭了闭眼,躲避。
女人还在说,“你真可爱。”
苏棠感觉自己脖子也烧起来了。
“施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想带她回家了。”闻声逗完小猫,扭头看医生问。
“明天就可以,我就是来和你讲这件事的。”施医生说。
存于苏棠脑部的血块位置太刁钻,动手术九死一生,现在血块有渐小的迹象,非意外没恶化不可能会采纳手术清除血块的方案。
也只有交给时间了。
“好嘞。”闻声摸摸苏棠的脑袋,“可以回家了,开心吗?”
苏棠其实没感觉。
她的记忆里不存在和闻声的那个家。
送走施医生,闻声折返就弹了下她的脑瓜,抱怨道,“小没良心的,不期待和我一起回家是吧,我可是你妻子,怎么样我都和你是一个家。”
“你不想不期待也没办法,谁叫我是你合法合规的老婆呢,你要是不让我进家门,我就要告你家暴!”
嗯?苏棠迷惑,她也没打她吧。
“家庭冷暴力!”闻声大声。
苏棠:……
“你说你是不是吧。”闻声往床边一坐,还真是一副要和苏棠好好探讨的模样。
苏棠很想说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