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无奈地看我一眼,“司马小姐今日告假了。”
“她怎么了?”我连忙问。
“说是生病了,”德庆答道。
“严重吗,”我有点担忧,“我是不是应该看看她。”
但是,我转念一想,就以我和司马紫虚的关系,见了我这人真不会病的更重吗?
我有些心虚,掀开帘子下来,没到宸寰宫,倒来了文馆前面。
“殿下莫非忘了今日要上课了?”德庆提醒道。
我呵呵一笑,“没忘没忘。”
正要踏进文馆,我抬手往天上一指,“嬷嬷你看那是什么?”
德庆果然仰头去看,我便趁机一溜烟跑了。
德庆似乎在背后喊了我几声,我头也不回,一路跑到御花园。
听王璁上课,我心想,那是不可能的。
冬景寂寥,御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在石子路上转了几圈,心想,不如出宫去吧。
我踢了一脚刚刚抠出来的石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司马紫虚。
但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偷溜出去的,我寻思一会,此事还得回文馆一趟。
我悄悄走近文馆,站在门外屏息听门里的动静。
一片静悄悄。
不对呀,我心想,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上课啊。
于是扒在门框上探出头,向里面瞧去。
只瞧见一片青色。
王璁站在门里,低头看着做贼的我。“殿下怎么回来了?”
“哦哈哈,”我尬笑,“刚刚好像掉了东西。”
“掉了什么东西,”王璁问我。
我松开扒着门框的手,站直了身子,“香囊玉佩什么的吧。”
“没事,”我摆摆手,“我不要了。”
说完我就转身要走。
没走成。
王璁抓住我的手腕。
我有些急了,不想让她碰我,瞪着她,“你干什么?”
“是这个吗?”王璁说着,往我手里塞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什么,”我说,低头一看,一个玄色香囊,针脚歪斜,布料泛旧,不是新做的。
这是我当年扔给王璁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