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对,要不然怎么今天这么倒霉。
我带着王璁一路小跑回宸寰宫。
德庆就在宫里候着,看见我们三个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本来要迎上来,一看见王璁的手,面色大变。
我突然记起刚刚是溜去掖庭宫的。
这下露馅了。
怪不得刚刚跑着跑着,就从王璁拉着我变成我拉着王璁。拉着两个人逃命,我还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跟秤砣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璁。
怎么不早说,我拿眼神质问她。
王璁避开我的眼神,低下头喝茶。
太医急匆匆来了,要给我把脉。
我说,“眼是不是瞎啊,那还有个流血的呢。”
“先给殿下看,”德庆寒声说。
太医哆哆嗦嗦拿出诊脉的软垫,我只得把手放上去,一边看王璁脸色。
好像苍白了点。
废话,流那么多血不白就怪了。
我胆战心惊地想,她不会死吧。
我一会就扭头看一眼王璁,一会又看一眼太医。伤的是左手。王璁用哪只手写字来着?是右手吧,可别是左手,可万一伤到筋骨怎么办,手不会废了吧。
太医总算把我上上下下地检查完,立刻被我拎去给王璁看手。
王璁把手伸出来。
说实话我不敢看,但看在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壮着胆子瞧了一眼。
好大一个口子。
我有些发晕。
“她还能活吗?”我抖着声音问太医。
太医拿着药瓶给王璁的伤口洒药粉,闻言手一歪,一大坨白乎乎的粉末掉到伤口上上。
王璁轻吸了一口气。
太医斟酌着开口,“王大人这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只需好好修养一阵,并无大碍。”
“匕首划了那么大个口子,”我不敢置信,“怎会没事。”
“不是匕首,”王璁说,她右手拿出个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朝我这推了推,“是个簪子。”
一把被磨的很锋利的梅花簪。
我眼熟的很,端夫人总带这个。
端夫人是江南人,个子娇小,说话很软,她不怎么爱俏,唯独这个簪子插在发髻里的时候多。
因为是我父皇送的。
我朝旁边站着的德庆看了一眼。
德庆正垂首打量着那把簪子。
见我望向她,她福了福身说:“殿下受惊了。”
德庆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