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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第2页）

对方一边洗头，还一边轻声说一些顾客您头发真多的话。

乐翩听着对方的声音，想，“L”就从来不说话。

也不知道“L”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L”是没说过话吧？

乐翩打开“L”的主页，开始看“L”的视频。

她一直都是顺着“L”的主页往下看，一天看一个，今天看到第五个了。

今天看的这个，刚好也是带点场景的视频。不过不再是采耳，而是洗头。

一样的塑胶手套，一样的假发模型。

“L”拿着梳子开始梳顺假发。

梳齿划过发丝，一声一声，乐翩的大脑一下平静下来。

“L”梳好假发，淋水、揉搓泡沫、搓洗头发按摩头发。

手法非常轻柔，节奏刚刚好，舒缓规律，让乐翩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么模型，被按摩头发，脑袋跟着酥酥麻麻的，那种好像蒙在头上的朦胧感全部消失，她很清明，又很困。

但……

“L”这个视频看上去好纯洁。

一点暗示都没有。

反而让乐翩觉得不太对劲，一时没舍得闭眼，拿着手机接着看。

“L”非常纯洁的洗好头发，用吹风机吹干——为了保证助眠，她把吹风机拿得很远，吹起来没有刺耳的吹风声，反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嗡嗡声，还有手指拨弄发丝的感觉。

这个声音处理得非常完美，非常老道。

让乐翩的睡意到达巅峰。

但“L”真的就只是洗个头？这个视频……

这个视频的进度条才过去三分之一。

乐翩安心了，她继续看。

“L”开始给洗好的头发抹精油。

精油按进手心里，另一只手并起两指蘸取精油，随后涂抹在头发上。动作很丝滑，摸到发梢尾部时会放慢速度，停留半秒。

手法开始不对劲。

下一秒，屏幕黑下去，什么都看不到，手机传来唇舌啧声、布料摩擦、发丝划过的声音。

乐翩脑子一炸。

她真的很尽力让自己不要脑补不要代入了，但看了“L”这么几期的视频，她的脑补能力大幅上升，光是听到这些声音，就大概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而因为刚刚那个化妆室视频的对比，她现在格外……

……

乐翩的脸越来越热。

她攥紧手指，告诉自己——不能低头，不能！

乐翩把手机丢到一边，闭上眼。

可视频还在继续，她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视频进度条拉到最前面，闭上眼。

在一开始很纯洁的洗头声音中，她找到睡意，强制睡着。

可睡着后，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梦里。

她觉得变成一颗小橘子，成为对方助眠视频里的一部分。

和之前那个视频里小橘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