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能鸡蛋全放在一个笼子,光指望着圣庙洗礼。
狡兔三窟才是王道。
诗写完毕,随之而来的纸张里的才气也在不断的增高。
三尺,五尺,七尺,才气也终于在七尺半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一条巨大无比的应龙带着独特的蓝色光旋,裹挟着的诗篇,发出阵阵龙吟之后向着县城的圣庙飞去。
诺大的青铜钟中再次现身,散发出点点光晕,将庞大的应龙连带着诗篇,镌刻在外壁上。
众人们仿佛看见了一位位大才子的背后辛苦教书育人老师们,从风华正茂到垂垂老矣,用他们所具有的经验和知识传递儒家文明的璀璨火炬,呵护着浇灌着莘莘学子。
原本正仰天长啸的斑斓猛虎,此时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一旁,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诗成鸣州呀!我辛夷县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出来过鸣州大作了,这个席威可真是了得呀。”
“本来还以为今日见到传府诗都算是不白来一趟,鸣州诗一出那更是三生有幸啊。”
“落花纷纷绝不是无情飘洒,为的是化作春泥培育出更多的新花。这写的妙呀!”
陈师刚才还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要拒人千里之外。
现在看来却是里里外外都笑开出了花儿,像是喜逢人生第二春一样。
陈师又把原诗仔仔细细的研读了一遍,只说了一个字,善。
“此诗一出,待到下月,你可就有两首诗能一同上宁国的《花间》诗刊了,甚至是进圣院联合发行的十国文刊《文心雕龙》都有着极大的希望。
到那时你的文名必然会大大的增加,真是后生可畏呀!”
昔微好奇的问,“那大概能赚多少钱呢?”
陈师听到后,一个板栗倒扣爆在昔微的头上。脸上是又气又笑,别人都想着花钱上《花间》,你倒还反过来了。
不过此诗一出,歌颂老师师德的名篇就又多了一份,随着传播度越来越高,自己也能沾点光,增加点文名,
靠着这个《赠陈师》的名头,说不定我沉寂已久举人境界,都有希望再更进一步。
昔微无奈的撇了撇嘴,看来是指望不上,靠写诗赚钱了。
曹聪看到诗,不由自主的念了几遍,然后竟然跌坐在椅子上。
明明我才是神童,他怎么可能写出比我还要好的诗?况且为什么是为了帮他而写的?这种贱人死不足惜,修长的指甲都不自觉地嵌入了自己的肉里。
王杰看了看曹聪,暗自呸了一声。
“什么狗屁神童?连个乡巴佬都压不住,真是徒有虚名。”
过了许久,陈师才慢慢回过神来。
“嗯,两位学子各有千秋,说的也都对。曹聪也是为了鼓励大家要言而有信,不能随便违反众人遵守的规则,这是讲理。
席威则是另辟新径,从老师的角度去考虑,要关爱学子,落红,春泥,花一系列的景物,别有一番意境,这是讲情韵。”
不过从才气的角度上讲,席威此次还是要略胜一筹。
“阿蛮,这次就先饶了你,日后务必守约守时。”
“明白了,陈师。”
阿蛮心里是大起大落,原本冰冷麻木的身子也变得渐渐活络了起来,眼神不自觉的看向昔微的方向。
到了下课时间,昔微一人在长廊吹着微风,却发现陈师却反常的没有径直的走向,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