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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2页）

“对。”

喻婉卿眼神询问戚梦要喝什么，戚梦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考虑到明天还有日复一日的数据采集，犹豫了一下最终要了一杯果汁。

小酒馆吧台后的整整一面墙装饰着各种各样的酒，其中不少是不认识的文字。目测大约二十平方米，不大的地方，戚梦身旁的墙上贴满了不同的海报，除了她和喻婉卿，其他的座位已经都有了客人，都是女生。

昏暗的灯光，清淡的香薰，迷离的情绪。

“要尝一下吗？”

喻婉卿把自己面前的这杯橙色的冒着气泡的酒往桌子中央推。

“算了，越是好看喝起来越醉。”

“你真的不能喝？”

“一杯倒……”

“梦梦小可怜，你这样真的好想让人欺负。”

果啤此时终于提现了酒精的存在，戚梦在听到喻婉卿随口一说的话竟然心里一阵酸楚，喻婉卿和整个小酒馆似乎旋转了起来，转了半圈没有抵抗得了地心引力又恢复原位，戚梦的脑海中闪过秦嵛安的面孔，在变得越来越清晰之后，戚梦又发现那不是秦嵛安，明明是赵年的面孔。她们两个眉眼相似，定睛一看却又完全不同，模糊的像，清晰的不像，戚梦眼睛里突然涌起了一汪热泪。

“秦嵛安就是看我好欺负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情。”

喻婉卿敏锐地听出了戚梦话语中的哽咽，她不认为果啤那一丁点的酒精含量可以放到一个成年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喻婉卿声音更加地温柔，轻声细语地说：“梦梦，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我也有错。”戚梦像没有听到喻婉卿的解释，她自顾自地说：“是我心软了，在临时标记发生之后，我应该向训练中心举报。”

“会取消成绩吗？”

“不知道，”戚梦拿起番石榴汁，尝了一口，点头认可了它的味道，她继续说：“可能会对训练和之后的比赛有影响。之后还有比赛吗？”

“关于游泳方面的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她们目前在这里的集训应该是有重要的赛事。”

“这样啊。”

喻婉卿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记得高中时你对体育方面的完全不感兴趣，那天的比赛怎么去现场了呢？我最好奇一点——临时标记发生的那天你为什么去了后场？”

戚梦将郑思瑜央求自己陪伴她看比赛，韩末学姐邀请自己在最后一个比赛日为校报拍照、采访的事情大体讲了一下。

喻婉卿听着故事喝光了掺杂了酒液的未知橙色气泡水，她为戚梦的经历下了结论：“天赐良缘。”

“啊？”戚梦一头的问号，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泛红的脸，“谁？我吗？和秦嵛安？”

喻婉卿点头：“对，就是你俩，你没有听错。”她重复了一遍，“天赐良缘。”

“你没搞错吧？我和她根本就是陌生人。”

“发生过临时标记的陌生人罢了。”

喻婉卿一句话呛得戚梦脸更红了，温度甚至蔓延到了锁骨。

“喻婉卿，你别调侃我了，我一直在苦恼。”

又一杯酒端了上来。

透明的液体，杯边装饰的切片青柠檬传来一抹清香。

“苦恼什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当然，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戚梦看着喻婉卿，她像一朵盛放的蔷薇一样惹人注目，眼睛里的幸福满得溢了出来，红润的嘴唇，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一个正常的omega。

“当时的感觉似乎像海水一样，被不知名的物质操纵了潮汐起落，突然的一个时刻就会奔涌在身体中，那种被信息素影响的情绪和生理上的反应……它们似乎被遗落在了血液中，这令我苦恼。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便有这样的感官刺激，这令我难以接受，我们甚至没有过正常的拥抱和……”接吻两个字被戚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