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奴前脚裹着被子坐上轿辇回到寝殿。
后脚就叉着腰站在地上蛮横的大放厥词:“以往总有人说楚人是蛮子,如今看来真是纪实的评价!”
“我的良人,这大胆的话,不讲不讲。。。”惠珍不清楚她们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怎样都不能口无遮拦,便想捂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又怕弄脏覆在她嘴上的朱丹。
娇奴的脾气说发就发,根本不听劝就继续抱怨:“我跟她好好说话,她冷傲不搭理,这就是妥妥的蛮子作为,我凭什么不能说她几句?”
惠珍想缓和她脾气,解释道:“有可能是江与夫人不善言辞,她们楚语,跟我们这的语言差别还挺大。”
即便如此,那用得着使大力推开她吗?
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奴,向来都是被金尊玉贵所滋润,就不曾吃过任何苦头。
结果栽在阿江与这里!
娇奴就更加生气,但这时被推开的臂膀酸抽抽的疼,就用手轻轻搓揉看能不能缓解。
待稍微起了点作用后,她又继续埋怨起阿江与的手劲,比耍枪舞剑的男人都粗暴!
不过为了不丢面子,她决定不对惠珍说这事。
“夫人,您想装病不侍寝的计划被打扰,那还继续吗?”鸣珠把素纱襌衣披在阿江与身上。
阿江与擦拭着剑身道:“容我想想其他法子。”
鸣珠从小贴身服侍阿江与,知道她不愿意委身男人,只是被这世道逼着走到这步。
就想分担这份忧愁:“夫人,这法子让我想吧。”
阿江与短暂停顿后点头同意,又接着继续擦拭手中的剑身,这样子冷峻到难以靠近。
可实际情况是她出神的望着,花良人曾握过的剑柄,感受到这把剑染上了陌生温度。
便追忆起进周时得来的情报:“此番进后宫小心叫花娇奴的女人,她是周朝家臣送的投诚礼物,恐会阻碍我们除太后行动。”
阿江与当时答:“任何人事物都阻止不了,我想平定天下的决心,她亦是如此。”
不料一进宫就被吸引到,还成功勾起埋藏的禁忌情感。
这都怪自己让花良人近了身,尤其她还贴到身体上索取温度,那覆在皮肤上白皙又发粉的玉手,配上明媚的气质更衬出她是绝色美人。
但阿江与很快就推开她,想起来周是要对付太后,那谈情说爱的事就不该有!
可刚才下手推她是不是力道重了些?
翌日,惠珍焦急的跑来说:“良人,现在满后宫都传江与夫人下水救您,才感染风寒导致她不能侍奉大王!”
娇奴咳嗽两声道:“什么?!”
她就知道阿江与不是个好东西,眼下也让惠珍去找天官和女史上报:“我也病了,侍不了寝。”
惠珍愣住:“为什么不趁着江与夫人侍寝不了时争宠?这样您还能当面跟大王解释落水情况。”她脑子一转觉得这是大好时机。
娇奴不屑道:“你就没想到这是阿江与在欲情故纵,她利用男人得不到就着急的心理刺激大王,那我就跟她比一比这个手段是谁比较成功。”
她果断肯定昨晚泡冷水,就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破坏了,就换了个法子实施计划。
那阿江与还挺会宫斗的,正好娇奴喜欢聪明对手。
这时惠珍妙不绝口,“良人,我有个聪明小姐真好。”
阿江与穿起曲裾梳好发髻,等鸣珠端清水过来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