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惊的心里一跳,被按在地上大喊道:“谁?!快放开我!”
按他的人正是王河,他死死将白屿按在地上,双眼发红,语气凶狠道:“小蹄子,今儿你就是喊哑了也没人救得了你,船上没旁人了,你不是成日爱跟程川远那狗娘养的待在一块儿吗,你叫啊,叫他来救你!”
说着他还伸手去掐住了白屿的后颈。
白屿被他狠掐着脖子,顿感胸口憋闷,头晕目眩,艰难道:“你快放开我!”
王河脸上露出阴狠又猥琐的笑,视线贪婪的扫在白屿的脸上,色心大气:“平日你抹些脏东西故意装丑,今晚一看,长的还真是不错,不如就便宜了我吧!”
说完他就伸手去撕扯白屿的衣裳,白屿吓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发了狠的用尽全身力气,顿时有鲜血渗了出来。
王河吃痛的厉害,也不愿意松开掐白屿脖子的手,他嘶了一声,发了怒,抬起手就往白屿的脸上扇了两耳光,打的白屿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的响。
狠骂道:“你这贱东西还真跟程川远一个样,都是不饶人的,你咬了我,待会儿我更是没好果子给你吃的!我今晚不把你好好折腾一番我就不姓王!”
说罢他更加用力去撕扯白屿胸口的衣裳,瞧见了白屿白皙的脖颈,双眼放光,忍不住就想啃上去。
白屿便是死也绝不让这种人折辱了自己,双臂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牙齿咬破了下唇,威吓道:“你若是敢,我定不饶了你!”
王河卑劣的笑着,舔着嘴皮:“先让我尝尝你的滋味再说!”
眼看这人真的就要亲上来了,白屿借着他撕自己衣裳的机会,怀里的匕首此刻掉了出来,恰好滚落到白屿的手边。
他眼眸一沉,飞速的抓住匕首,将锋利的刀刃从刀鞘里抽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将匕首捅进了王河的肚子里。
温热的液体霎时喷溅出来,白屿手上鲜血淋漓,脸也溅射上血迹。
王河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忽地就松了力道,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捂着不断往外流血的肚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惊恐又意外:“你。。你。。。。你敢捅我。。。。”
白屿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刀尖的血汇聚着不断往地板上滴下,白屿极其平静的看着倒在脚边的王河,没有丝毫慌乱。
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既然逃出来走到这儿了,就决意不再让人欺负我,作践我,这辈子人得为自己挣一挣,哪能一直被人鱼肉摆布的。”
“你真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哥儿?呵,我说过你既来惹我,我定是不给你好果子吃的。”
王河的血慢慢淌到了地板上,洇出一大片血迹,连带着看白屿的眼神也变得惊恐万分,这小哥儿原来比程川远都狠!
眼睁睁看着白屿拿刀向他走了过来,王河生怕白屿再给他来上一刀,捂着伤口狼狈的往外爬,嘴里求饶道:“别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也会蹲狱的,这辈子也别想过的安生了。”
白屿叹了口气,轻轻道:“我才不那么傻呢,杀了你我能得什么好处,但我是不能让你再和我待一艘船上了,指不定哪天你就想要报复回来,我想想都怕的很。”
说完,他蹲在王河面前,将自己手里的匕首塞进了王河的手里。
在王河疑惑的眼神中,白屿将自己的头发扯乱,刚刚被撕开了些的领口他又往外扯了一点,这还不解气,在王河的注视下,伸手狠狠的按在王河的伤口上,一股血霎时冒了出来,痛的王河大声哀嚎。
白屿这会儿听见了有人回来的动静,于是直接开始哭着往外跑,嘴里边喊着救命。
听见了白屿的声音,回来的力工们一瞬间都往这边走来。
程川远跑在人群的头一个。
就见白屿从船后跑了出来,披头散发,双手紧捂着领口,身上还沾有血迹。
见到了程川远,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奔过来,一副被人欺辱差点丧命的样子。
“屿哥儿!”程川远瞳孔猛烈的缩了下,冲上前一把扶住白屿的胳膊,焦急道:“你这是怎了?!”
白屿面色惊慌,哭着回道:“那王河趁大家都出去了,竟想对我不轨!你们看,我脖子上全是他掐我的红痕!”
众人低头一看,还真是。
程川远怒火中烧,想着王河定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想对屿哥儿下手的,连忙问道:“那你身上这血是如何来的?”
白屿哭的眼睛肿:“我怎能让他毁了我清白,我便抽出了自己的匕首想吓吓他,谁知他上来就要夺我的匕首,争夺中他自己不小心将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肚子,就这,他都还想来继续掐我的脖子!”
程川远忙问:“可还有气?”若是王河丧命,只怕白屿也是要入狱上公堂的,到时候轻判重判都有可能。
白屿摇头:“没捅到要害处,他只是多流了些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