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长孙府,外面看去依旧是高门大院,青瓦白墙。
跃上墙头,前院没看到什么人,反倒是后院人影憧憧,每一处都有十几条黑衣壮汉。
长孙棠心想,那日宫残月血洗长孙府,秘不发丧,还有重兵把守,显然是要大做文章。
长孙棠纠结万分,轻叹一声,“青吕剑就在书房,不知道他们拿到哪去了,那状元剑谱不知道他们发现没有。”
杨肆笑道:“棠姐姐,依我看,咱们只用去找宫残月就是了。”
“这么多人还在你家后院,他们肯定没找到剑谱,至于青吕剑,你爹娘生前一番恶斗,青吕剑肯定被宫残月带走了。”
两人都是轻功卓绝,又有月色遮盖,杨肆对长孙府的房顶比长孙棠还熟悉,三步两步,果然来到了长孙啸的书房。
长孙府后宅灯火通明,处处都有人把守,杨肆从房顶上扒开两块瓦片,朝下望去。
房中没有人,却亮着烛火,字画齐全,整面墙的书整整齐齐的摆着。
杨肆向下指了指,又拔开几块瓦片。
两人轻手轻脚翻入房中。
却听的一群人正往这里袭来。
长孙棠大惊失色,若是被发现了,那真是插翅难飞了,她指了指书房上的一块匾额。
杨肆福至心灵,瞬间跃到匾额之左,长孙棠从匾额右侧藏入。
所幸两人身量不大,否则谁也藏不住。
“多谢宫门主。”
只听几人熙熙攘攘地走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匾额下方穿来。
长孙棠心中暗惊,她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此人就已至身前,足见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门主,那日城中耳目众多,长孙啸身死我们瞒不住多久了。”
宫门主:“长孙啸那三个孩子……”
“门主且放心,我已派人大力搜寻长孙桦和长孙极插翅难飞。”
长孙棠心里一紧。
宫门主:“哼,欧堂主,长孙棠现在何处?”
欧堂主极为恐惧,抖着声音说道:“门主,我们已经在搜捕了,前几日在隔壁镇子发现她的踪迹……”
宫残月一脚踹在他身上,“若是那天你们就擒住了长孙棠,现在还要这般动静搜捕吗?!”
“滚!”
宫残月盛怒之下,就连头上的匾额都震了三震。
他手下一干人等尽数散去,只剩他一个人。
匾额陈旧,缝隙透过丝丝光亮。
有一道缝隙正好在杨肆眼前,她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门口,身着黑衣,玉冠束发,负手而立。
他缓缓转过身来,当真是面若桃李,眉清目秀,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张脸却白净得不像男人。
杨肆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位‘宫门主’竟然生得这么好看,她又想了想,若他是个女子,那当真是美极了。
长孙棠也有些惊讶,久闻晓生门门主宫残月样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不过再好看的皮囊,都抵不过内里的不堪。
宫残月带领三公堂的人血洗长孙府,长孙棠只恨不能手刃仇敌。
宫残月如今正值壮年,长孙棠不过是雏鹰初飞,两人之间十几年的差距,是抹不平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现在和杨肆藏身在匾额之上,两人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被宫残月发现。
宫残月走近书桌,在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