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些,我要控不住着马了。”
长孙棠也未曾想到,她身后这人敢跟三山派的人叫板,却不敢骑马。
“哦。”
杨肆松了手臂,没走两步,又紧了起来。
“棠姐姐,咱们走快些吧,我怕他们追上来。”
长孙棠说道:“等下了山,我们就可以快些了。”
杨肆看着长孙棠一身嫁衣,没有一处好的,心生不忍,笑嘻嘻道:“棠姐姐,你坐在前面给我挡风,可别着凉了。”
说完,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长孙棠正要答话,却听杨肆闷哼一声。
一回头,刘文一招‘摧心掌’打在她后心,刘高的铁棍也砸在她肩头。
刘文喊道:“不好,认错了人!她不是长孙棠!”
原来外袍遮住了长孙棠,杨肆里面的衣服又沾了血,远远看去便如同嫁衣一般,所以刘文刘高便认错了人。
刘文催动内力,正要将两人齐齐震下马来,掌心处传却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
刘高也哀嚎一声,铁棍已然脱手,马受了惊,嘶鸣狂奔,她躺在地上,扫棍去打马腿。
长孙棠一个趔趄,跌落马下,杨肆连忙去扶。
刘文拔剑而上,刘高拾起棍子,朝着长孙棠扫去。
杨肆挡在她身前,长剑砍在身上,却听见“铛”的一声。
杨肆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刘文手中长剑飞了断成两段,刘高的长棍也被弹开。
刘文满目震惊。
“这怎么可能?”
刘高怒喝道:“二哥,此人手无寸铁,一具普通的肉身又怎么可能抗住铁剑棍棒。”
刘文举着断剑,拧眉思索,低声说道:
“她刚刚一震便使我二人齐齐脱手,这两招……我看倒像是‘隔山打牛’和‘金钟罩’。”
刘高变了脸色,“二哥,这可是少林寺的独门绝学,你可万万不能胡说。”
长孙棠出身名门,少林功夫名满天下,江湖皆知,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女,居然身怀绝学,她究竟是什么人?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杨肆吐出一口浊气,轻笑一声,“什么少林寺,我可不知道。”
刘文行了个礼,“不知少林俗家弟子在此,鄙人多有冒犯,万望海涵,不知姑娘师从哪位高僧,是明远大师,还是明空大师,想来那一招‘金钟罩’应当是明空方丈吧。”
杨肆满头雾水,心道:“什么少林大师,我的功夫是我师父教的,他只教过小鱼功夫,乌龟功夫,还有水蛇功夫,这人怎么净说些不相干的话,”
杨肆问道:“你说的明远大师,是那宴席上的秃子吗?我只见过他一面,他不曾教过我什么。”
刘文霎时变了脸色,武林中人对师徒名分何其看中,纵然是穷凶极恶之辈,也不能侮辱师门。
这杨肆若当真不是少林俗家弟子,她又是从何处习来的少林正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