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咬牙微笑:“你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不还,那自然是任我发落,这道理对还是不对?”
杨肆点点头:“对极啦!”
杨肆什么都不懂,还要瞎起哄。
长孙棠嗔怪她一眼,好言相劝钱不多:
“那‘万山飞雪万成冬’在江湖上也算个人物,不会平白无故克扣你的银两,你一会儿去要债时,先不要动气,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陪着你过去,你可要给我个面子。”
长孙棠倒不是热心,只是北丰城中大小事件,几乎都要仰仗哥哥嫂嫂,若是钱不多在此处闹事,少不得要嫂嫂忧心,哥哥不在,自己平白叨扰,自然要为兄嫂分忧。
钱不多笑吟吟道:“有长孙妹妹这番话,我当然是放心了。”
钱不多也不想闹出什么大事,不然她母亲又要生气,这一气身子又会不好。
几人立刻赶往城南。
一到门口,三人大惊。
只见四季山庄白绸高悬,满地纸钱,正厅上方一个大大的“奠”字,往来家仆,披麻戴孝,面色肃穆。
杨肆只见过长孙棠大婚时,满堂都是红纸喜字,人人喜笑颜开,现在这里苍白漆黑,人人以泪洗面,不禁令她心头一震。
杨肆也被这些人感染了几分悲凉之气,她拉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讷讷道:“老婆婆,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唉,万老庄主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这样突然……”
她说着又揩了揩眼角泪水。
钱不多面色不善:“万成冬是什么时候死的?”
“前两天刚下地。”
钱不多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跟着吊唁的人进去,只感觉心口一阵闷气。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钱不多大声喊道:
“久闻万成冬万老庄主武艺高强,威震北丰,万庄主之子万海更是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少年,如今万老庄主不幸离世,我有一桩要事相商,不知道万公子现在何处?”
厅内一白袍小公子上前打量一番,见钱不多不过是布衣草鞋,打扮十分简陋,便怒道:
“好大胆子!你是什么身份,我哥哥的面,也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这小公子一脸桀骜,显然是锦衣玉食惯了。
钱不多对杨肆说道:
“看吧,穿成这样,你就能看清一个人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天下人大多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长孙棠冲她摇了摇头,钱不多冷哼一声,咽下怒火。
小公子大怒:“哪里来的野女人,敢在我四季山庄撒野?”
他大喝一声,拔剑而出。
钱不多又一挥手,凭空又冒出来两个黑衣人,跟这小公子厮杀起来。
杨肆惊奇:“棠姐姐,这些黑衣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长孙棠叹道:“这是钱不多的手下,她以高价聘得数位武功高强之人,供她差遣。”
杨肆看着黑衣人,只觉得满心羡慕,这钱不多可真是有钱。
两个黑衣人三两招就将小公子的剑挑了。
钱不多又一挥手,黑人在空中几个跟斗,消失不见。
钱不多冷笑道:“既然万小公子如此有种,好,四季山庄庄主万成冬欠了我白银三千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子偿也有道理,若是万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