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小说网

第5章 真相大白（第1页）

市局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白光落在王建国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他双手被铐在桌上，左手的绷带已经拆掉，露出结痂的伤口——那是冲突时被扫帚柄刮伤的。江七燕坐在他对面的铁椅上，栗色短发束成利落马尾，腰间的"守心"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夜清梅则站在单向玻璃后，银框眼镜后的目光锁着审讯笔录——那是陈默刚送来的【监控录像分析报告】【降压药瓶鉴定报告】。

"王大哥，"江七燕的声音放得很轻，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我们看过监控了，也找到了那个降压药瓶。"她推过去两张照片——一张是监控截图（王建国推搡林秀芬的瞬间），另一张是降压药瓶的特写（瓶身的便签清晰可见），"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审讯室的"心理防线"

王建国的肩膀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瞥了一眼照片，又迅速移开目光："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是吗？"夜清梅推开审讯室的门，走到江七燕身边。她手里拿着勘查本，左腕的两块手表在灯光下闪着不同的光，"王大哥，您看这个。"她翻开本子，指着【监控时间戳：23:43:12】的画面，"您推林秀芬时，她的身体重心在右脚，向左后方倾倒，后脑勺正好撞在石阶的角上——这个角度，不可能是自己摔倒。"

王建国的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想赶走那只狗……"

"那只狗叫旺财，"江七燕打断他，"林秀芬给它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它陪她度过了最难的日子——她离婚后，是旺财一直陪着她。"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撮黄色的狗毛，"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旺财的毛。它当时就在门缝里看着你们吵架，吓得直发抖。"

王建国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他想起冲突时，那只狗的叫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他以为那是"挑衅"，却忘了那也是一个生命对"主人"的忠诚。

二、真相的"最后拼图"

夜清梅将降压药瓶放在王建国面前，瓶身的便签【王奶奶的药，按时吃。秀芬】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王大哥，您知道这个药瓶是谁的吗？"

王建国愣住了。他盯着便签上的字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一个清晨——林秀芬提着早餐和药瓶，轻声对他说："王哥，这是给阿姨的降压药，记得按时吃。"

"是……是秀芬的……"他的声音哽咽，"她帮我妈送了三个月的药……"

"没错。"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写下【真相大白：王建国因长期受狗吠声困扰（自身听力障碍+母亲心脏病），多次投诉无果后积怨爆发，推搡林秀芬致其摔倒死亡】。她抬头看向王建国，银框眼镜后的目光像把钥匙，"您推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王建国瘫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我想……让她把□□好……别再叫了……我妈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只是想让她安静！我没想杀她！"

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下唇。她想起夜清梅的"循环伤害"理论，此刻在这个审讯室里得到了最残酷的印证——王建国以为自己在"保护母亲"，却忘了林秀芬也是"母亲"（旺财的母亲）；林秀芬以为自己在"守护宠物"，却忘了王建国也是"儿子"（王母的儿子）。

三、自首的"良心发现"

审讯进行了两个小时。当江七燕说出"自首可以从轻处罚"时，王建国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我……我去自首。"

他擦干眼泪，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坚定："是我推的她……我看见她摔倒，撞在石头上……我想扶她，可我不敢……"他看向夜清梅，"那个药瓶……是我从她家门口捡的……我想还给她的，可我忘了……"

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写下：【真相大白：王建国承认推搡林秀芬致其摔倒死亡，动机为"让狗不再叫，让母亲安静"，事后后悔，愿自首】。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温柔："这一卷的真相，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每个人都错了。"

江七燕的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她想起第一章周阿婆的话——"墙缝里的账，要用心算清"，此刻她终于明白：这个"账"不是用来惩罚谁的，而是用来提醒所有人——不要让"积怨"变成"利刃"。

四、卷中的"真相回响"

离开审讯室时，镜海的浪声混着桂香飘来。江七燕和夜清梅并肩走在市局的走廊里，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真相大白，让我们看清了悲剧的本质。"夜清梅翻开第九卷的勘查本，在【卷中感悟】部分写下：【真相不是终点，是和解的起点】。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银框眼镜反射着走廊的灯光，"我们要去福兴里，组织老街坊议事会。"

江七燕握紧拳头，腰间的"守心"手铐轻响："嗯。让王建国去给林秀芬的狗喂一次食，让周阿婆给大家读一读《福兴里噪音公约》，让每一个人都明白——邻里之间，没有敌人，只有邻居。"

茶铺的风铃叮咚作响，远处的福兴里46号院传来狗吠声——那是旺财在等待主人归来。夜清梅忽然明白，"巷弄回声"，不是要记住"仇恨"，而是要让"理解"的声音，盖过"误解"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