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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徒恩怨（第1页）

庆云巷的黄昏，夕阳把青石板染成橘红色。江七燕和夜清梅坐在巷尾的“老街坊茶馆”里，面前摆着两杯茉莉花茶。茶馆老板是个退休的居委会主任，见她们打听小慧的事，立刻放下手里的紫砂壶：“那丫头啊，命苦得很。”

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下唇，指尖在茶杯沿上轻轻敲击：“您跟我们说说，她和苏绣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茶馆的“往事拼图”

茶馆老板姓赵，人称“赵伯”，在庆云巷住了五十年。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小慧是五年前来的，当时才十六岁，瘦得像根豆芽菜。苏绣娘说她可怜，收她当徒弟，管吃管住，还教她苏绣。”

“后来呢？”夜清梅的银框眼镜反射着茶烟，声音平静得像在听一件普通的案子。

“后来啊……”赵伯叹了口气，“小慧有天赋，学了一年就自己设计了‘蝶恋花’纹样。去年市里办‘非遗新秀赛’，她拿给苏绣娘看，想一起署名参赛。结果苏绣娘说‘传统手艺不分你我’，直接拿去参赛，还得了金奖！”

江七燕的瞳孔骤缩：“苏绣娘没给小慧署名？”

“何止没署名！”赵伯拍了下桌子，“金奖证书上只有苏绣娘的名字，奖金也被她独吞了。小慧去找她理论，她就说‘你是我徒弟，你的设计就是我的’。这话传出去，街坊们都替小慧不值。”

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写下【师徒恩怨：小慧原创“蝶恋花”纹样被苏绣娘盗用参赛获奖，索要署名权未果】。她抬头看向赵伯，“小慧后来怎么样了？”

二、裁缝铺的“沉默对峙”

赵伯的目光转向巷子深处的锦绣裁缝铺：“今年春天，小慧突然辞职了。她走的时候，把攒了三年的工钱都留在桌上，只带走了自己的绣绷和几件旧衣服。”

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苏绣娘扶着门框走进来。她的眼睛红肿，藏青布围裙上沾着几点靛蓝染料，显然是刚从店里出来。

“赵伯，您又在说我徒弟的坏话！”苏绣娘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

赵伯连忙站起来：“绣娘，我没有……我是跟警察同志说实话。”

江七燕站起身，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苏老师，我们想跟您聊聊小慧的事。”

苏绣娘的肩膀垮了下来。她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捂着脸：“我知道你们是为那件旗袍来的……小慧是我的徒弟，我待她像亲闺女，怎么会害她？”

“可她认为是您盗用了她的设计。”夜清梅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苏绣娘紧锁的心门。

三、阁楼的“未竟之言”

苏绣娘的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去年参赛前，我跟她说‘你的纹样太嫩，需要我帮你修改’。她同意了，我就把‘蝶恋花’的配色改了改，加了点我的风格……我以为这样更容易获奖，能让她出名。”

“您没告诉她要以她的名义参赛？”江七燕追问。

“我……我怕她骄傲。”苏绣娘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是孤儿，从小没人疼。我想等她拿了奖，再慢慢跟她说……”

夜清梅的手指摩挲着左腕的旧手表，表盘内侧的“守心”二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她想起发现的日记本，此刻苏绣娘的解释让她明白：匠心的传承，有时会被“为你好”的借口扭曲。

“小慧走后，您找过她吗？”江七燕问。

“找过。”苏绣娘抹了把眼泪，“我去了她租的阁楼，敲门没人应。后来听邻居说，她搬去郊区了，说‘不想再看见针线’……”

四、双女主的“恩怨共识”

离开茶馆时，镜海的浪声混着桂香飘来。江七燕和夜清梅并肩走在庆云巷的青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师徒恩怨’，让我们看到了‘匠心’背后的‘人性弱点’。”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写下【恩怨本质：苏绣娘以“为你好”为名盗用徒弟设计，忽视其署名权，导致师徒决裂】。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银框眼镜反射着夕阳的光，“这不是‘善恶对立’，而是‘爱与控制’的错位。”

江七燕的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就像针脚，用力过猛会断线；爱得太满，也会伤人。”她指向远处的阁楼，“我们去阁楼看看小慧的‘蝶恋花’，听听她的‘未竟之言’。”

夜清梅的手指轻轻拂过勘查本上的字迹。她想起苏绣娘的眼泪，想起赵伯的叹息，想起那件被剪毁的旗袍——“裁缝铺秘密”，不是要指责谁，而是要解开“针脚里的谎言”，让匠心回归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