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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七燕的直觉 老街坊的窃窃私语(第1页)

庆云巷的晨雾还没散尽,裁缝铺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时,惊飞了檐角打盹的麻雀。江七燕把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栗色短发被风掀起来,露出额角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去年追捕逃犯时磕在消防栓上的。她左手拎着豆浆油条,右手自然地伸进夜清梅臂弯:“清梅,趁热吃,周阿婆说她家的豆浆加了桂花蜜。”

夜清梅没接,黑长直发垂在肩侧,银框眼镜上蒙了层薄雾。她左腕的旧手表(刻“守心”)和江七燕送的“守心”手铐(刻“梅”字)相碰,发出极轻的“咔嗒”声。“先去福兴里,”她指尖在江七燕手背上轻敲两下——这是她们的暗号,意思是“按你说的办”,“周阿婆的茶铺八仙桌,陈皮糖管够。”

江七燕的虎牙瞬间翘起来,凑过去用鼻尖蹭她耳垂:“遵命,法医大人。不过吃完豆浆,你得帮我理理领口——刚才挤过人群,警徽歪了。”

夜清梅的耳尖微微发红,却没躲。她抬手替江七燕抚平运动外套的领口,指尖无意间碰到对方锁骨处的旧伤疤:“下次别冲那么前,你腕间的手铐比我这手表金贵。”

“金贵啥呀,”江七燕笑着晃了晃手腕,手铐上的“梅”字在晨光里闪了闪,“这是咱俩的‘守心符’,比防弹衣管用。”

两人踩着青石板路上的露水往福兴里走,豆浆的甜香混着巷子里的桂花香钻进鼻腔。路过“拾光斋”旧书店时,□□正搬梯子修漏雨的屋檐,看见她们便招招手:“江队,夜法医,来喝杯茶?新到的明前龙井,正愁没人试泡呢。”

“谢了李叔,”江七燕扬了扬手里的豆浆袋,“等案子结了,带清梅来蹭书看——她最近在研究老裁缝的针法图谱。”

夜清梅瞥了眼书店橱窗里摆着的《容城手工艺志》,书脊上还留着□□用古籍装订线缝的补丁:“先破案,再看书。这案子的‘针脚’,比书里的复杂。”

一、福兴里茶铺的陈皮糖与热茶

福兴里37号的“阿婆茶铺”飘着熟悉的茉莉香。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八仙桌上摆着粗陶茶壶和青瓷杯,杯底沉着几粒陈皮糖——那是周阿婆给熟客的“定心丸”。江七燕推开门时,铜铃“叮铃”一响,周阿婆正踮脚擦柜台后的老照片,银发盘髻上别着朵蔫了的月季。

“阿婆,我们来讨茶喝了。”江七燕把豆浆放在八仙桌上,顺手从兜里摸出包桂花糕,“刚出炉的,您尝尝。”

周阿婆转过身,围裙上沾着几点茶渍,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七燕又乱花钱。清梅坐,我给你沏今年的新茶——跟庆云巷那裁缝铺的龙井一个山头的,香着呢。”她边说边用抹布擦了擦江七燕对面的椅子,指尖在椅面上摩挲两下,“昨儿个小敏那丫头来过,坐的就是这张凳子,哭湿了半块垫布。”

夜清梅坐下时,周阿婆已经端来两杯热茶。茶汤碧绿,浮着两片完整的茶叶,杯底沉着三粒陈皮糖。“阿婆,您说小敏来过?”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下唇,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看周阿婆择菜——竹篮里躺着几根带着泥的胡萝卜,是准备给晚晴养老院送的。

“可不是嘛,”周阿婆把择好的菜放进竹篮,围裙口袋里摸出块帕子擦手,“昨儿下午,她红着眼眶进门,说‘阿婆,我爹没了’。我问咋回事,她就说‘是我不好,不该跟他吵’……”她突然压低声音,像说什么秘密,“其实父女俩为那老房子吵了快半年了,街坊们都听见好几回——小敏说‘这房子是我妈留下的念想’,老裁缝说‘王姨没地方住,我得给她个家’。”

夜清梅的银框眼镜闪了下。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陈皮的酸甜混着茶香在舌尖散开:“王姨是谁?”

“哦,就是老裁缝后来的老伴儿,”周阿婆叹口气,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福兴里邻里和睦榜”,“老裁缝姓苏,老伴儿走得早,留下小敏这独生女。去年春天经人介绍认识了王桂兰,那女人也是个苦命人,前夫走得早,儿子在外地打工。两人处了大半年,说要结婚,老苏就把庆云巷的老房子给了王桂兰——说是‘婚前财产公证过的’,小敏就不乐意了。”

江七燕的腕间,“守心”手铐随着她前倾的动作轻响。她从包里摸出笔记本,钢笔尖在纸上划拉:“老房子是苏绣娘母亲的遗产?小敏觉得父亲偏心?”

“何止偏心,”周阿婆的帕子拍在八仙桌上,“小敏打小跟她爹学裁缝,锦绣裁缝铺的‘滚针叠绣法’是祖传的。她爹说‘等我走了,铺子归你’,结果转头就跟王桂兰说‘房子给她,铺子给小敏’——小敏哪能愿意?那是她妈的心血啊!”她突然抓住夜清梅的手,掌心粗糙得像老树皮,“清梅啊,你可得查清楚,别让那丫头背黑锅。她性子倔,可心不坏,上次还帮我补过被老鼠咬破的棉袄呢。”

夜清梅反手握住周阿婆的手,旧手表(刻“守心”)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阿婆放心,我们只查证据,不冤枉好人。”她抬眼看向江七燕,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动机有了——遗产分配不均,积怨半年。”

江七燕的虎牙咬得更紧了。她凑到夜清梅耳边,热气扫过对方耳垂:“我就说嘛,这案子不像预谋杀人。小敏那丫头,连只鸡都不敢杀,哪舍得拿剪刀捅她爹?”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夜清梅手背上的旧疤——那是上次解剖时划伤的,“清梅,你说这‘遗产’到底是啥?是房子,还是心里那口气?”

夜清梅没躲,反而侧头让她的气息更近些。黑长直发扫过江七燕的手背:“是牵挂。她爹想给王姨一个家,她想守住妈的念想——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心’,可惜用错了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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