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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下的信(第1页)

周阿婆的茶盏砸在警局接待室的木桌上时,江七燕刚咬了口包子。

“小江!七燕!”老太太攥着封皱巴巴的信,银簪子插在发髻里直颤,“庆云巷颜彩画室的沈姑娘失踪三天了!这是今早塞在我茶铺门缝里的——”她把信推到夜清梅面前,“你们看看,是不是和上个案子有关?”

夜清梅正在整理第一案的物证报告,闻言抬头。信封是素白的,邮戳盖着“容城老城区”,拆开后只有一行铅笔字:“庆云巷的向日葵,该浇水了。”

“向日葵?”江七燕凑过来,“第二卷的画室案伏笔?”

“不是伏笔。”夜清梅指尖抚过信纸边缘的毛边,“是有人故意引导。”她抬头看向周阿婆,“沈知夏最近有没有异常?”

周阿婆掰着手指头数:“前儿我去送桂花糕,她屋里灯亮到半夜;昨天画廊老板来催展,她说‘画还没画完’;还有——”她压低声音,“隔壁卖糖水的阿婆说,她最近总买桂花糖,说‘像我妹喜欢的味道’。”

江七燕的手指猛地攥紧:“她有妹妹?”

“不清楚。”周阿婆摇头,“但她总说‘要替某个人完成画’。”

庆云巷的风裹着松节油味撞在脸上。江七燕踩着青石板走在前头,回头喊:“夜法医,你慢点儿——”

夜清梅抱着勘察箱,银框眼镜上蒙着层薄灰:“我没慢。”

画室门虚掩着,推开门时,灰尘簌簌落在肩头。江七燕先摸了摸门把——没有新鲜指纹,说明凶手戴了手套。客厅的打斗痕迹还在:沙发裂口沾着赭石颜料,地板上有半干的咖啡渍,墙角的颜料管滚在阴影里,像只断了翅膀的鸟。

“监控呢?”江七燕问。

陈默从里屋跑出来,圆框眼镜滑到鼻尖:“我调了!前天下午两点,有个穿藏青卫衣的男人进来,戴鸭舌帽,没看清脸。沈知夏送他出门时,手里攥着幅画,跟他争执了两句。”

夜清梅蹲下来,指尖划过地板上的颜料渍:“赭石混了熟褐,和沙发纤维一致——是挣扎时蹭上去的。”她抬头,“死者如果反抗,指甲里应该有凶手的皮肤组织。”

陈默应了声,转身去拿物证袋。江七燕注意到墙角的画架,上面支着幅未完成的油画:向日葵的花瓣扭曲着,花盘里藏着个小女孩的背影——和沈知夏画本里的妹妹一模一样。

“这是……”

“她的新作。”陈默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叫《替你开的向日葵》。”

江七燕的喉咙发紧。她想起自己抽屉里锁着的妹妹照片,想起十二岁那年,江小棠攥着她的手说:“姐,我想当画家。”

夜清梅递来一杯热牛奶,温度透过纸杯渗进掌心:“看这个。”她举着证物袋,里面躺着片带血的指甲,“DNA比对过,是沈知夏的。”她顿了顿,“还有,画框背面有行小字——‘他偷了我的画,也偷了我的妹妹’。”

傍晚的糖水铺。

江七燕坐在竹凳上,吸着桂花糖水。卖糖水的阿婆擦着桌子:“沈姑娘上周来,说‘阿婆,我要是不见了,帮我告诉警察,向日葵没画完’。”她压低声音,“那个藏青卫衣的男人,我见过——是画廊的陈助理!”

江七燕的手一抖,糖水洒在裤腿上。她想起陈默昨天在审讯室的慌乱,想起他说的“我没联系医院”——原来所有的谎言,都藏在向日葵的花瓣里。

夜清梅站在铺外,望着巷口的梧桐树。风掀起她的风衣,露出腰间的银表——那是父亲留下的,和江七燕的手铐一样,都是未完成的执念。

她掏出手机,给技术科发消息:“查陈默的银行流水,还有他最近的通话记录。”

江七燕走过来,手里攥着个糖纸:“苏晓棠说,沈知夏的妹妹去年去世了,是白血病。”她把糖纸展开,是朵皱巴巴的向日葵,“所以她在替妹妹画画,替妹妹活着。”

夜清梅接过糖纸,指尖轻轻抚过花瓣:“所以凶手不是要杀她,是要抢她的‘活’。”

巷口的路灯亮了,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江七燕望着夜清梅眼镜片上的光斑,忽然说:“我以前总觉得,破案是为了惩罚凶手。”她顿了顿,“现在才明白,是为了让活着的人,能好好继续。”

夜清梅没说话。她望着画室的方向,想起沈知夏画里的向日葵——那些扭曲的花瓣,终于要在阳光下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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