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宣判庭里,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木质长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素芳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工服,双手紧握着周阿婆塞给她的平安符,指节因用力泛白。旁听席上,江七燕和夜清梅并肩坐着——江七燕的栗色短发梳成利落马尾,腰间的“守心”手铐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夜清梅的黑长直垂在肩侧,银框眼镜后的目光落在法官手中的判决书上。
“被告人王素芳,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法官的声音清晰有力,“鉴于被告人系初犯,且犯罪动机源于长期遭受辱骂后的心理失衡,案发后主动投案,如实供述罪行,依法从轻处罚。”
王素芳的眼泪瞬间涌出,砸在判决书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转头看向江七燕,嘴唇颤抖着说:“警官,我能……能回养老院帮忙吗?张奶奶的牌位还在那儿,我想陪她说说话……”
江七燕的虎牙在唇间露出来,她轻轻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这次,你是‘爱心护工’,专门陪独居老人聊天——就像周阿婆说的,你懂那种思念的滋味。”
一、养老院的“晚晴改造”
宣判结束的当天下午,晚晴养老院的老人们挤在院子里,看着施工队更换老化的电线。周阿婆拄着拐杖站在桂花树下,手里举着个扩音器:“大家注意啦!以后每层楼都装了烟雾报警器,护工值班室改成24小时监控,再也不用担心‘电路老化’啦!”
院长李梅抹着眼泪,拉着夜清梅的手:“多亏你们!王素芳的事传开后,民政局拨了款,不仅修了电路,还给我们请了心理咨询师。”她指向三楼走廊尽头,“张奶奶的房间空着,我们把它改成了‘思念室’,放些老照片和李明寄回来的明信片——她儿子总说想回来陪她。”
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在第六章写下【结案措施:养老院电路改造、增设监控与烟雾报警器、设立“思念室”、配备心理咨询师】。她抬头看向窗外的镜海:“张奶奶的日记里说‘想被理解’,现在她能听见了。”
江七燕正蹲在地上帮王素芳整理“爱心护工”胸牌,闻言笑道:“可不是嘛!刚才陈默(技术科科长)还发消息说,他把张奶奶房间的监控全恢复了——虽然她不在了,但那些骂人的话、递药的温柔,都该被记住。”
二、跨越山海的“对不起”
三天后,养老院的活动室里挤满了人。王素芳捧着个铁盒,里面是张秀英(张奶奶)的日记本。她翻开扉页,声音哽咽:“这是张姐的日记,她走前最后一页写着‘对不起,素芳’。”
日记本摊在桌上,泛黄的纸页上,张秀英的字迹从最初的怨恨逐渐变得颤抖:【明明,妈妈错了。素芳的儿子没了,我也没了你,我们都是被命运欺负的人……今天她给我喂药,手在抖,我想说‘谢谢’,却张不开嘴……】
“这是她出事前一周写的。”王素芳抹着眼泪,“她总说‘扫把星’,其实是怕自己先忘了小宇……”
这时,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束白菊——是李明,张奶奶的儿子。他眼眶通红,走到张秀英的牌位前,放下花:“妈,我回来了。素芳阿姨说,你想对我说‘对不起’。”
王素芳愣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起第四章茶铺里周阿婆的话:“李明出国前留纸条,说‘别恨王姨,她也是受害者’。”此刻,这个跨越三年的“对不起”,终于在两个母亲的遗愿里和解。
江七燕悄悄退到门外,给夜清梅发消息:“你看,这就是‘守心’的意义——让恨被原谅,让思念回家。”夜清梅站在走廊尽头,银框眼镜反射着活动室的灯光,回复:“嗯,火焰烧掉了房子,却烧出了晚晴的余温。”
三、茶铺的“守心总结”
结案后的周末,福兴里茶铺的竹帘半卷。周阿婆煮着新到的龙井,苏晓棠抱着果篮跑进来:“江队,夜法医!王阿姨说要给你们送亲手做的桂花糕!”
江七燕接过果篮,栗色短发被风扇吹得微动:“阿婆,您说这案子算圆满吗?”
周阿婆往她碗里添了勺莲子羹:“圆满啥?张姐走了,小宇没了,但素芳活下来了,养老院变好了,李明也回来了——这就够了。”她看向夜清梅,“你们俩的‘守心’,不就是把碎掉的镜子一片片粘起来,让照见的光暖和点儿吗?”
夜清梅的指尖摩挲着左腕的旧手表——那是父亲夜墨尘留下的,表盘内侧刻着“守心”。她想起第五章王素芳说的“想帮她解脱”,想起李明日记里的“别恨王姨”,忽然明白:所谓“结案”,不是案件的结束,而是思念与愧疚的新生。
“下一卷去智谷科技园区?”江七燕咬了口桂花糕,虎牙沾着糕屑,“听说那里的网络暴力案,受害者也是个孩子……”
夜清梅翻开第六卷的勘查本,在最后一页写下:【结案:王素芳缓刑,养老院改善,李明与张秀英和解,思念得以安放】。她合上本子,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镜海:“嗯,让‘守心’继续。”
茶铺的风铃叮咚作响,苏晓棠的笑声混着桂香飘出巷口。江七燕和夜清梅并肩走在福兴里的青石板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远处,晚晴养老院的桂花树正开得热闹,像极了张秀英日记里写的“晚晴的天空,连云都是暖的”。
第六案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