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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调查 不肯卖的绝版书（第1页）

庆云巷的晨雾还未散尽，旧书店的废墟上飘着焦糊的纸灰。江七燕蹲在二楼修复室的门槛边，栗色短发沾着细灰，指尖抚过烧黑的木书架——那里原本摆着周明最珍视的《容城地方志》孤本，如今只剩扭曲的铁架。腰间的“守心”手铐随着她挪动的动作轻响，像在提醒着什么。

“江队！”陈默（技术科科长）的圆框眼镜蒙着层薄灰，他举着平板跑过来，“监控放大了！凌晨三点十七分，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进店后直奔修复室，手里攥着个帆布包，包上有‘福兴里旧书摊’的标记！”

夜清梅站在窗边，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烧焦的线装书。她翻开勘查本，在“纵火报案”的记录旁写下：【调查方向：锁定老顾客□□，核实“不肯卖绝版书”动机】。白衬衫的袖口还留着烧焦痕迹，左腕的旧手表指针刚划过八点。

一、茶铺的“旧怨”

“不肯卖书？”周阿婆的茶铺里，竹帘半卷，龙井的热气模糊了她红肿的眼睛。她攥着江七燕递来的监控截图，指节泛白，“明儿确实说过，□□去年想买《乾隆版容城县志》孤本，开价十万都不肯卖。”

“为什么不肯卖？”夜清梅坐在对面，指尖摩挲着勘查本的边缘。

“那本书是明儿的命根子。”周阿婆抹了把眼泪，“是他爷爷临终前交给他的，说‘这书里藏着容城的魂儿，不能卖给不懂的人’。□□说‘我有钱’，明儿说‘钱买不来魂儿’……”

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下唇。她想起□□的癫狂：“那本书是我的！《容城地方志》是我爹临终前给我的，周明说要‘收藏’，其实就是抢！”此刻，周阿婆的话像把钥匙，打开了“不肯卖书”的怨恨源头——□□认为周明“霸占”了父亲的遗物，而周明坚守着“书要给懂的人看”的执念。

“查一下□□的购书记录。”夜清梅翻开勘查本，“陈默，调他过去三年在旧书店的消费明细。”

“早查了。”陈默晃了晃手机，“他每年都来买绝版书，去年为了抢《乾隆版容城县志》，跟周明吵了一架，说‘你这种守财奴，迟早后悔’。后来他就很少来了，直到上个月——”他顿了顿，“他托人带话，说愿意出二十万买那本《容城地方志》，周明还是没卖。”

二、老顾客的“执念”

福兴里17号的木门依然虚掩着，酒气混着旧书的霉味飘出来。江七燕敲门时，□□正坐在门槛上，左手缠着绷带（第一章的伤），右手翻着本破旧的《红楼梦》——那是他以前在旧书店买的。

“你们又来干什么？”他的眼神浑浊，像蒙了层灰，“我跟周明的死没关系！我只是想把书拿回来！”

夜清梅举起勘查本，翻到【监控截图】那页：“李先生，监控显示你凌晨三点进了书店，带了汽油，还拿了《容城地方志》。”她指向他脚边的帆布包，“包上的‘福兴里旧书摊’标记，跟你在旧书店的购书记录一致。”

□□突然激动起来，绷带渗出血迹：“那本书是我爹的！他临终前说‘要传给儿子’，周明凭什么霸占？”他猛地扯开衣领，胸口的纹身【书为粪土，知识害人】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儿子小军就是因为读了太多书，才跳楼死的！周明不肯卖书，就是想让我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江七燕的瞳孔骤缩。她想起第一章□□的供述：“我儿子……小军啊，他跟你差不多大，也爱看书。有次考试没考好，我把他关在书房里，让他抄《论语》一百遍……后来他跳下去了……”此刻，这些碎片般的真相拼凑成完整的动机——因童年被父亲强迫读书导致儿子死亡，迁怒旧书，又因周明不肯卖绝版书（父亲的遗物），最终纵火报复。

“你为什么不跟周明商量？”夜清梅的声音很轻，“他只是想守护容城的记忆。”

“商量？”□□冷笑，“他要是肯卖，我儿子就不会死！他要是肯卖，我爹就不会被□□打死！”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恨所有旧书，恨所有守着书的人……”

三、双女主的“调查共识”

离开福兴里时，夕阳正染红镜海。江七燕的“守心”手铐在腰间轻响，她望着旧书店的废墟，说：“‘调查’，不是找‘凶手’，是找‘执念的根源’。”

夜清梅翻开勘查本，写下：【调查结论：纵火者锁定为老顾客□□，动机为“不肯卖绝版书”的怨恨（认为周明霸占父亲遗物）+童年读书创伤（儿子因读书跳楼）】。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温柔：“第七卷我们说‘屏幕后的刀刃伤的是心’，旧书里的火焰烧的是‘执念的壳’——我们要敲开壳，让里面的‘痛’被看见。”

陈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夜清梅，现场灰烬里找到一张纸条，写着‘我要让这些旧书消失’，字迹跟□□的笔迹一致！”

江七燕的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我们去看看那张‘执念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