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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勘 夜清梅指尖下的剪刀与血痕(第1页)

裁缝铺里屋的光线比外头亮些,黄铜台灯的光晕罩着木桌,将血痕照成暗红的琥珀。夜清梅蹲在桌边,浅蓝解剖服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左腕的旧手表(刻“守心”)和江七燕送的“守心”手铐(刻“梅”字)——两样东西挨在一起,金属光泽在灯下泛着暖意。她没戴手套,指尖悬在剪刀柄上方三厘米处,银框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江七燕,让陈默把现场照片多角度拍一遍,尤其剪刀与创口的夹角。”

“知道啦,我们法医大人。”江七燕应着,却没动,反而蹲下来与她平视。栗色短发被台灯镀了层金边,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你手别抖,这剪刀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个老伙计。”她伸手想碰剪刀柄,被夜清梅用镊子轻轻挡开:“别乱碰,上面可能有小敏的指纹,还有你刚才说的‘生活反应’。”

夜清梅的指尖终于落下,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触到剪刀柄。那上面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是小时候编的“平安结”,针脚歪歪扭扭——她认得,这是小敏十二岁时用母亲的遗线编的,那年小敏母亲病逝,父女俩在裁缝铺哭了一整夜,父亲把这红绳系在剪刀上,说“以后用它给小敏做嫁衣”。

“创口垂直,深约4厘米,剪刀刃完全没入胸腔。”夜清梅的声音依旧平稳,却比平时慢了半拍,“刀柄缠绳处有新鲜摩擦痕,是小敏握剪刀时留下的——她当时手在抖。”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镜片上蒙了层灯影,“不像蓄意捅刺,更像推搡中剪刀滑落,扎中了。”

江七燕的腕间,“守心”手铐(刻“梅”字)随着她前倾的动作轻响。她凑近夜清梅耳边,热气扫过对方耳垂:“我就说嘛,小敏那丫头看着倔,实则心软。你觉不觉得,这红绳比凶器更像‘凶器’?”

夜清梅没躲,反而侧头让她的气息更近些。黑长直发垂在肩侧,扫过江七燕的手背:“红绳是牵挂,剪刀是气话。人啊,总把最狠的话留给最亲的人。”她用镊子夹起剪刀,小心翼翼避开血痕,“通知陈默,重点查剪刀上的皮屑——如果是小敏的,就能证明她当时和父亲有肢体接触。”

“收到!”江七燕按下对讲机,却没立刻松开夜清梅的手。她的拇指轻轻摩挲对方手背,感受着手铐与手表的凉意,“清梅,你刚才看创口时,眉头皱了一下。”

“嗯。”夜清梅将剪刀放进证物袋,“死者左胸第四肋间隙有淤青,是推搡时被小敏指甲划的。他当时应该想夺剪刀,没成功。”她站起身,米色风衣下摆扫过桌角的布料样本,“去外屋看看,苏绣娘说父亲最近总对着老房子图纸叹气。”

一、老缝纫机与未完工的旗袍

外屋的两台老式缝纫机还在转,一台的梭芯空了,另一台绷着半截月白旗袍,盘扣只钉了三颗。夜清梅指尖拂过旗袍面料,丝绸的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这是苏绣娘的手艺,她爹生前最爱穿她做的旗袍。”她翻开旁边的木抽屉,里面堆着裁缝剪、划粉、软尺,还有个铁皮盒——盒盖上贴着泛黄的“囍”字,里面是几缕白发。

“是苏绣娘母亲的遗发。”江七燕凑过来看,“她刚才说,母亲走后,父亲就把这盒子锁在抽屉里,说‘等小敏出嫁时,给她做件带妈妈头发的嫁衣’。”

夜清梅的银框眼镜闪了下。她想起第一章里小敏躲屏风后的样子,瘦高个,米色毛衣洗得发白,像株缺阳光的草。“去里屋,看看桌上的台灯。”她突然说。

台灯底座刻着“锦绣三十周年”,灯罩是磨砂玻璃的,内侧沾着几点油渍——是炒菜的油星子。夜清梅用棉签蘸了蘸:“和小敏家厨房的油渍成分一致。她昨晚应该在这儿给父亲做饭,两人边吃边吵。”

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下唇。她想起小敏的哭诉:“他说老房子给王姨,我急了……”此刻再看这盏台灯,昏黄的光晕里仿佛映着父女俩对峙的身影——一个摔筷子,一个红着眼眶捡剪刀。

“清梅,”她突然抓住夜清梅的手腕,旧手表(刻“守心”)的指针停在8:15,“你说,要是小敏没拿剪刀,这案子会不会不一样?”

夜清梅反手握住她的手,手铐与手表相碰的“咔嗒”声在安静的铺子里格外清晰:“会。但人总会选最笨的方式表达在乎。”她指了指桌上的旗袍,“就像苏绣娘,宁可熬夜赶工,也不肯让父亲穿别人做的衣服——牵挂这东西,不讲道理。”

二、双女主的对视与暗号

这时,陈默的圆框眼镜头像在手机屏幕上闪烁:“江队!夜法医!现场照片拍好了!剪刀柄上的红绳纤维和血痕形态分析出来了——红绳是小敏12岁编的,血痕有喷溅状,证明剪刀插入时死者还有心跳!”

夜清梅接过手机,快速滑动照片。其中一张特写里,剪刀刃上的血珠凝在灯下,像颗红宝石。“让技术科做DNA比对,确认血痕里有小敏的皮肤组织。”她抬头看向江七燕,“还有,查小敏的手机通话记录——她和王姨(继母)最近有没有争吵。”

“收到!”江七燕按下发送键,却没松开夜清梅的手。她的目光落在对方银框眼镜上,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也反射着自己傻笑的脸:“清梅,你刚才说‘牵挂不讲道理’,我觉得你讲道理的时候最可爱。”

夜清梅的耳尖微微发红。她别过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铐上的“梅”字刻痕:“别贫嘴。去把苏绣娘带到外屋,我需要问她父亲最近的身体状况。”

“遵命,法医大人。”江七燕笑着站起来,却在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夜清梅的肩。两人的手铐与手表再次相碰,这次夜清梅没躲,反而用指尖轻轻回碰了一下江七燕的手背——这是她们的婚后暗号,意思是“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别闹”。

三、晨光里的裁缝铺与伏笔

苏绣娘被带出来时,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看见桌上的旗袍,突然扑过去抱住:“这是我给爹做的八十寿辰礼……他说要穿去和王姨领证……”话没说完,眼泪砸在丝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夜清梅递过纸巾,声音放软了些:“苏绣娘,您父亲最近有没有说过‘遗产’二字?除了房子,还有别的吗?”

“有!”苏绣娘抽噎着,“他说老房子给王姨,但裁缝铺的‘锦绣’招牌要留给我——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小敏那丫头不懂,以为他要净身出户……”

江七燕的虎牙猛地一翘。她想起第一章里小敏的威胁:“不让步就动手!”原来“让步”的不是房子,是“锦绣”招牌——对小敏来说,那是父亲认可她“继承人”身份的象征。

“清梅,”她凑到夜清梅耳边,热气扫过对方颈侧,“我好像明白小敏的‘气’从哪儿来了——她不是贪房子,是怕父亲眼里没有她。”

夜清梅没说话,只是指尖在勘查本上写下【初勘结论:剪刀为店内工具,红绳系小敏12岁所编,创口垂直且伴淤青,推测争执中剪刀滑落致死;死者近期因“锦绣”招牌归属与女儿争吵,继母王姨涉遗产分配】。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将裁缝铺的布料染成金色。江七燕望着夜清梅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案子像块没拼完的拼图——红绳、旗袍、招牌、遗嘱,每一块都藏着“牵挂”的形状。而她和夜清梅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形状拼回“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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