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栗引以为傲的头发就是陆胭剪掉的,她最后见到张栗的时候,她已经戴上了帽子。
她说:“谢谢你,许早。”
真的谢谢你。
谢谢什么?许早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帮过张栗,只不过是关心了她几句,她就感恩得不行。
她用自己的钱给许早买牛奶,给许早买早点,偷偷塞进桌洞里。她知道许早喜欢读书,就买书送给许早。
就是因为许早短暂的维护过她。
张栗真是傻得可怜,笨蛋。
两人在桥洞彻底撕扯起来,浑身滚得脏兮兮的,衣服扯破了几处,手臂上滚着土,狼狈不堪。
直到警笛的声音传来,两人才被警察分开。
警察局里,陆胭和许早坐在两边,防止继续撕扯。
“说说吧,你们在闹什么?”
陆胭抱着胳膊,骄傲依旧在,“我要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我现在要你回答问题。”警察一拍桌子十分严厉,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知道我爸谁吗?”
警察看着她,扔下手中的资料,“你爸是谁?你现在说出来?”
大概是没有受过这样严厉的审问,陆胭缩了缩脖子。
另外一个女警察问许早,“说说吧什么情况?”
“我今天晚上下班,她来找我麻烦,然后她就打了我。”许早指了指自己的脸,冷静叙述这件事,“对了,姐姐。”
许早挑眉,看了一眼陆胭,笑着说,“她先动的手,我打她算不算正当防卫?”
另一位警察抬头看了一眼许早,继续打字,将案件的过程写在档案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表指向了凌晨两点钟。
陆胭的父母从门口匆匆赶来,两位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态度,势必要将许早撕得稀巴烂。
许早将椅子向后撤了撤,看向警察,“叔叔,您不该保护我吗?”
她十分不屑地对着警察说。
女警察继续打量她。
为了防止事态更加严重,警察拦住了陆胭的父母。
即使交代了缘由,即使知道了陆胭先动的手,陆胭的父母依旧将责任推给许早,“如果不是她的问题,我女儿会动手吗?”
已经是凌晨,警察也需要休息,偏偏陆胭的父母无理也不饶人。
许早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激动跳脚的心情。
她回头问警察:“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明天上课。”
“叫你的监护人打电话。”
“没有监护人。”
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女警察道:“那给你的老师打电话。”
许早靠着椅子,望着灯光,脸颊上的血早就干了,她叹了口气。
警察局里还在嚷嚷。
陆胭哭哭啼啼,非要一个结果。
“我和你们说哦,今天必须给这个人记录在案,打人,很严重的。”
“你看看她穿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