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很清楚田赋的敏感性和重要性。
正因如此,朱雄英才希望利用朱元璋,完成对明帝国税赋標准的改造。
以朱元璋的威望,如果都不能完成改造,那就只能等朱雄英上位后再动手了。
朱元璋春秋鼎盛,没有意外的话,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反倒是朱標案牘劳形,日渐消瘦,看上去就让人很担心。
“临阵脱逃,岂曰无罪!”
朱元璋暴怒,用治军的方式治理国政。
朱標哑口无言,怒视朱雄英。
朱雄英无辜,你槓不过你爹,跟我有啥关係?
阮畯趴在地上心如死灰。
朱標不帮阮畯求情,只是革职罢官,永不敘用。
这个结果对於阮畯来说是可以接受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朱標求情后,革职罢官变抄家灭门,彻底完蛋!
“田赋事关重大,即便要改革,也应调查清楚后,谋定而后动,岂有大战在即,临阵易帅之理?”
朱標看朱雄英不帮忙,无奈硬槓到底。
“你想怎么查?让他们自己查自己,老老实实把截留的钱粮拿出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朱元璋的愤怒,更多是对朱標的失望。
“儿臣鸡鸣盥櫛,星沉未歇,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父王对儿臣不满,可另选贤能!”
朱標死槓到底。
“逆子!”
朱元璋暴怒,突然抓起手边的茶盏,向朱標砸过去。
朱雄英眼疾手快,抬手把飞在空中的茶盏截住。
几滴茶水和一片茶叶溅了朱標一头一脸。
朱標呆若木鸡,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骂“逆子”的一天。
朱元璋也愣住,茶盏刚出手,就已经开始后悔。
朱雄英看眼侯在门口的拾一。
拾一撒腿就往坤寧宫跑。
朱標怔怔看了会朱元璋,突然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朱雄英匆匆一揖,追著朱標疾步而去。
朱標心丧若死,漫无目的,一路行至金水河畔,看著河水一言不发。
朱雄英紧张极了,整个人像弓一样绷起来,隨时准备扑上去。
朱標看了会河水,突然抬头看天,眼角泪光隱现。
“你皇祖父说的没错,孤可能是自古以来最无能的太子。”
朱標终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