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造的管理下,工坊虽有瑕疵,並没有发生原则上的错误。
朱元璋若任命詹徽为工部尚书,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该说不说,朝廷里有些官员真的不当人。
这几年虞衡清吏司和冶金清吏司的经济效益比较好,於是就有御史以私分钱財为由,弹劾有司官员上下沆一气,谋误国本。
御史的理由也很充分。
虞衡清吏司和冶金清吏司不养閒人,多劳多得。
御史风闻奏事,终日奔波,有时候甚至要冒著生命危险为朝廷查漏补缺,难道不该奖励吗?
这就是朱雄英要给官员加俸禄加福利的原因。
朱雄英也不是心软。
並不是所有文官都家资颇丰,出身寒门的官员还是有的。
应天居,大不易。
有些官员十冬腊月都不捨得点炭火取暖,官袍缝了又缝,洗了又洗,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实在是有碍观瞻。
朝廷如果经济紧张也就罢了。
这两年朝廷收入日渐增长,特別是沈庄主持海贸之后,利润屡创新高,今年的利润或將超过千万。
既然有了钱,朱雄英也不吝嗇。
“殿下,非是臣胆小如鼠,实在是树大招风;
臣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唯恐行差踏错,殃及妻儿。”
沈造苦笑,人都说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沈造只觉如临深渊,战战兢兢。
“你做了什么,会让你殃及妻儿?”
朱雄英似笑非笑。
“这一—”
沈造难以启齿。
虞衡清吏司和冶金清吏司来钱的门道太多了,沈造不知不觉,已经家財万贯o
有钱不可怕。
可怕的是来源说不清楚。
沈造自己都不知道这家財万贯是怎么来的。
“真不知道?”
朱雄英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