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越是想到压在自己头顶的庞然大物,越是想到年底即將赶来催命的腐坏氏族书记鼠,那种无可抑制的恐惧与愤怒就越发令它歇斯底里。它疯狂地用手上的短刀在凶爪氏族鼠战士的胸口刺进又拔出,就连脏兮兮的袍子都被血浸透了也不在乎。
——该死的东西!!明明老老实实地被我吞併就好了!!你们凭什么敢反抗?!
很快洞窟里就只剩下克莱德自己的尖声嘶叫了,涎液氏族的氏族鼠战士们被氏族长的疯狂嚇得噤若寒蝉,倖存的奴隶鼠早早地就跪在一边、抱成一团,投降成了涎液氏族的財產。
直到倒霉的凶爪氏族鼠战士的胸口彻底被克莱德捅成了筛子,成了一团了无生息的烂肉,鼠人炼金术士才无趣地丟下尸体。它的尾巴烦躁地摇来摆去,阴鷙的目光环视一周,嚇得所有鼠人都赶紧低头不敢对视。
“。。。。。。收拾收拾尸体,都带回去当粮食,繁殖坑里没有活口就烧掉!”
然而自己的命令却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执行,这让年迈的炼金术士脸色一下子狠毒了起来。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狠?不够疯狂?一场损失重大的失败让这些鼠辈胆敢不听从自己的命令了?!
克莱德阴狠的目光像盯著猎物一样盯上了平时最有威望的副手,准备隨便找个理由弄死它,免得它串联起来反对自己。
“怎么?!一只耳?我的话你敢不听吗?!”
只剩下一只耳朵的氏族鼠战士用堪比滑跪的姿势扑通一声跪在鼠人炼金师面前,赶紧用尖细的声音大声奉承。
“最伟大的克莱德大师!!最智慧的克莱德大师!!有好事!是的!是的!大好事!”
它一张鼠脸上扭曲出了最諂媚的笑容,跪在克莱德脚边,伸出一只爪子指向一旁的繁育坑。
“咱们的繁育坑里还有活著的幼鼠!!长角尊者在上!这肯定会是强壮的好战士!!”
克莱德皱起眉,它一脚踹开地上的一只耳,让它跟自己保持著安全的距离。就算扭头望向繁育坑的內部,克莱德也一刻不停地用眼角余光盯著身边的其它鼠辈,以免遭到偷袭。
很快,它看到的东西就让它顾不上身边了。
一只黑鼠,竟然像在水里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巢穴惧鼠的毒液里跑来跑去。幼小的身躯才比它的爪子大一点,遇到有坑洼的地方,还得像游泳一样从毒液里蹚过去。
在克莱德震惊的目光里,这只黑鼠凶猛地扑到了一只灰鼠身上,把灰鼠狠狠地按在毒液里。“呲呲”的皮肉腐蚀声与灰鼠痛苦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然而很快,这只黑鼠就一拳打在灰鼠头上,把它整张脸都按进毒液里。
用不了几秒钟,灰鼠就化成了一滩黏稠的血肉,趴在毒液之中一动不动了。
所有还活著的幼鼠全都瑟瑟发抖地趴在原地,两只爪子抱著头,朝著凶狠的黑鼠表示臣服。
“您瞧啊!!这是大角鼠赐予我们的吉兆!!是的!是的!!吉兆!!”
一只耳朵的氏族鼠挨了一脚还是扭动著爬了回来,諂媚地奉承著。
“把这些幼鼠都带走!”
克莱德冷哼了一声,是不是吉兆还得看之后打不打得贏再说。
“用药剂催化赶紧长大,咱们要打回去!!凶爪玩意!!敢偷袭!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