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的后背就撞到了杰瑞坚实的胸膛上。
“!!!”
一只爪子捂嘴,一只爪子把短刀刺入喉咙。鼠人的惊声尖叫瞬间就被堵回了喉咙,变成了一连串没有意义的气声。杰瑞没心情欣赏鼠人因为恐惧与剧痛而瞪得溜圆的眼睛,他还有十几只鼠辈需要清理。
鬆开手任由鼠人盗贼摔在地上,肉体沉闷的撞击声在嘈杂的叫嚷之中似乎毫不起眼,却依然吸引了距离最近的鼠人注意。
然而它刚转过半个身子,杰瑞捂嘴的爪子和刺入心口的短刀就已经把它死死钉在了墙上。
五
“他在这!!!!”
“你们都瞎了?!?!他在你们身后!!!”
在第五只鼠人被杰瑞悄无声息地割断了喉咙之后,变得单薄的鼠墙终於无法再遮掩杰瑞的身形了。杰瑞正对面的鼠辈们终於看到了杰瑞挥刀的身形。
格外魁梧的黑鼠终於不再猫著腰躲在鼠人身后,他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透。数量上的巨大优势让鼠人强盗们忽略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不对劲,它们满怀著被戏耍的羞辱与愤怒,尖叫著朝著杰瑞扑了过来。
四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完全顛覆了鼠人强盗们的认知。
它们曾经是战场上拼尽全力砍杀撕咬氏族敌人的中坚战士,无论氏族大小,无论战斗的目的为何,氏族鼠永远是斯卡文世界军事力量的基石。它们见过凶残的军阀被奴隶鼠扑倒撕碎,也见过年轻又狡猾的鼠人战士衝进鼠群大肆砍杀成就地位与威名。
然而它们从来没有打过如此诡异的战斗。
“什么?!?!”
“他又到哪去了?!?!”
“抓住他。。。。。。啊!!!!”
飘忽的影子仿佛是真正的幽灵,不断地在空气中消失又浮现。砍向黑鼠的刀剑永远在触及皮毛之前就在空气之中扑空,藏在身后尾巴上的锋刃只会杀伤自己人。
一只彻底杀红了眼的褐毛鼠人高举著手上的短剑跳了起来,它对准杰瑞的后脖颈狠狠地刺了下去。
三
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一样,杰瑞的身影瞬间变淡,然后消失了,疯狂的鼠人狠狠撞在了同伴的刀刃上。
它手上的短刀深深地扎进了对面鼠人盗贼的眼眶,圆圆的黑色眼睛瞬间破碎成了一滩粘在皮毛上的黏液,然后被污血覆盖。鼠人盗贼被短刀搅碎了脑子,它不断地抽搐著,无力地跪倒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断了气。
疯狂的鼠人反而没这种好运气,爆头而死的鼠人盗贼爪子里的刀刃在它的胸腹之间开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乌糟糟的肠子与內臟混在大蓬大蓬的鲜血之中,像瀑布似的从腔子里浇在了地上。
然而它並没有死,剧痛彻底將最后的理智从它脑子里清空了。它疯狂地尖叫了起来,尖锐的吱吱叫声震撼著每一只鼠人的內心。
二
终於,同伴惨烈的死相与尖叫让鼠人盗贼们脑子清醒过来了。
毫不犹豫地,所有鼠人立刻掉头就跑,它们丟下了平常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短刀与短剑,疯狂地朝著身后小巷的出口冲了出去。
杰瑞鬼魅般的身影依然飘忽不定,刚刚一刀切开一只鼠人盗贼的喉咙,再出现就一刀捅进第二只鼠人的心口。刀刃伤不到他,人墙挡不住他,就连鼠人盗贼疯狂的垂死挣扎,试图用身体锁住他的行动也是徒劳。
他就像没有实体的幽灵一样,轻描淡写地从空气中浮现、挥刀、带起一大蓬鲜血与惨叫,然后重新消失在阴影之中。
鼠人盗贼们彻底崩溃了,它们四脚著地,疯狂地逃窜著、用尾巴绊倒身边的同类,试图用身边鼠人的性命给自己爭取一线生机。
“一。”
杰瑞念出最后的倒数计时,他从身后按住瘫软在地的断尾的肩膀,把短刀抵在这只鼠人盗贼的喉间。刀刃並不冰冷,黏稠温热的血液顺著刀刃淌在断尾的脖子上,让它浑身上下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人手確实不少,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人愿意跟著你帮我做生意了。。。。。。”
他把短刀的刀尖顶著断尾的下頜挑了起来,於是杂毛鼠人盗贼只能颤抖著一起仰头。杰瑞闻到了恐惧的味道。。。。。。以及尿骚味。
“给你两分钟,好好想想,然后说服我,我为什么该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