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在心里仔细过了一下之后的计划,它会先佯装陷入苦战,控制好战线拉锯的位置,这样就能让军队后部的克莱德在自己预定好位置停下。
反覆拉锯的假象会让瓦拉克认为己方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这样就会让它彻底放心,认为自己还在认真履行密约,然后顺著巷道离开前线去偷袭克莱德。
——到时候只要预先埋伏下的小队发起偷袭,把克莱德和瓦拉克一锅端了!就是总攻的號角!
一只耳狠狠地劈下长刀,锐利的风声把帐篷里的奴隶鼠和书记鼠嚇得一哆嗦。
鼠人军阀不满地回头瞧了一眼身后新的书记鼠,之前那只跟著它时间够久的书记鼠给瓦拉克送信没能回来,这只新的书记鼠就不太会看它的眼色,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给自己倒酒送来。
——嘖,等彻底收编了凶爪氏族的残军,还是得找找那只书记鼠哪去了。。。。。。这么听话好用的书记鼠要是还活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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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主人,这回我好好问过话了!”
克里克兴奋地拖著一只鼠人,献宝一样地衝到刚刚回到驻地的杰瑞面前。
它把那杆宝贝长戟抗在肩上,上面还滴著血,一刻也不肯放下来。身后一群小弟跟屁虫似的跟著克里克,个个举著手里的短刀,满脸都是狐假虎威的笑。
“啊?克里克你又干嘛了?这货谁啊?”
刚刚吩咐了爱莉带著几只氏族鼠把家里的东西好好打包,杰瑞把新鲜出锅还滚烫的药剂倒进小陶罐掛在腰带上。
它满脸疑惑地看著克里克拖著的那只半死不活的鼠人,鲜血把它胸前的毛髮完全打湿。它栽歪著脑袋,吐著舌头,一条巨大的伤口几乎截断了它的半个脖子,隱约还能从破口处看见一道长长的伤疤。
“这只鼠辈顺著咱们的隧道一路溜进来了,叫我逮了个正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脑子不太好,一直嚷嚷著它是什么老大指定的队长,我们都得听它的。
杰瑞主人您上次教训我说要让它把话说完,我就强忍著让它嚷嚷完了!”
克里克一脸自豪的样子,挺胸抬头地站在杰瑞面前,满脸都是“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表情。
四五只氏族鼠围著它好顿叫好,这让克里克越发趾高气昂了。
“完后你就一戟把它劈了?”
杰瑞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难道是生命合剂把克里克的智商全转换成块头了?
“呃。。。。。。对啊。。。。。。”
克里克没等来预想中的夸奖,有点疑惑,它抓著脑袋,想不太明白又哪里做错了。
“唉。。。。。。下次这种鼠辈你得给我抓回来。。。。。。算了你好像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样的敌人有审讯价值,没事了,杀得好!”
杰瑞伸出爪子,使劲揉了揉克里克的脑袋。克里克使劲弯下高大的身躯,嘿嘿傻笑,尾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让杰瑞不得不怀疑这货是不是有犬类的血统。
“它叫唤啥了?”
“哦!它说什么来著。。。。。。就什么。。。。。。埋伏小队听它的,它是队长,一只耳老大指派的。。。。。。呃,忘了。”
听到这,杰瑞完全没心思理睬傻笑的克里克了。
“蘑菇农场有动静?快,留三只氏族鼠跟著爱莉把家当带上!剩下的抄傢伙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