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后方调更多的奴隶来!。。。。。。请向克莱德大师稟报,我们確实陷入苦战,但请大师放心,我很快就会把胜利献给大师的!”
一只耳一脸焦躁地把十几只充当传令官的鼠辈指使得团团转,它上躥下跳地带著克莱德派来质问的炼金助手从战线的一端跑到另一端,让一群群被氏族鼠战士赶著衝上战场的奴隶把这只信使撞得头晕目眩。
“好啦!好啦!您也瞧见了,我这乱著呢,一刻都分不开身!
请一定回报克莱德大师,凶爪氏族的鼠崽子们在那道石垒后面有好多埋伏!是的!埋伏!!这是您来之前前面败退下来的奴隶报告的!有装备精良的氏族鼠军队还有大批大批的狼鼠!只凭我们现在这些奴隶肯定是打不过的!
。。。。。。奴隶在哪?您別开玩笑啦,胆敢逃回来的奴隶还能在哪?当然是被后备部队杀掉了!马上等我安排好这些奴隶,我也会带著卫队衝上第一线的!请一定回报克莱德大师,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对战局现状完全摸不著头脑的信使被一只耳三言两语就糊弄了过去,它听信了一只耳的说法,火急火燎地向著后方带去了十万火急的军情。
就在信使离开之后,一只耳的脸色立刻从焦急与谦卑转换成了冷漠的平静,它扭过头遥遥望著预定地点的高台,克莱德並没有在那里扎营。
“一只耳老大,怎么办?这老杂毛好像没上当啊?”
一只心腹氏族鼠凑到了一只耳身边,鬼鬼祟祟地低声问道。
“急什么?有它坐不住的时候!”
一只耳冷笑一声,朝著远处挥了挥爪子,於是氏族鼠卫队朝著败退下来的奴隶狠狠地挥下了刀子。
奴隶鼠濒死的吱吱叫声与滚烫的鲜血一起四处飞溅,刚刚被克莱德派来训斥一只耳的炼金助手大概猜不到,它看到的一只耳亲卫队身上沾满的血都是这么来的。
开战至今已经过去了快半天时间,但除了大批大批被赶上去送死的奴隶鼠,一只耳手下的精锐氏族鼠一步也没踏上过战场。这些装备更像样、也更为凶悍的鼠人战士在一只耳所在的进攻出发营地维持住了一条不可逾越的底线。
一批又一批奴隶鼠被这些冷酷无情的氏族鼠赶上前线,一批又一批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奴隶鼠被嗜血的督战队就地处决,於是大批刚刚屁滚尿流地从石垒跑回来的奴隶鼠又红著眼睛冲了回去。
“你带一小队氏族鼠回去,不要管有没有那老杂毛的命令,直接从后面抓奴隶过来!”
一只耳对著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於是这只氏族鼠战士心领神会地带著身边几只提著刀子和长矛的氏族鼠转身朝著后队挤了过去。
从开战至今,一只耳与对面的瓦拉克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边稍作抵抗,就让开了防守严密的石垒顶端,一边占领了石垒之后並不派出精锐突击力量扩大战果,继续让低贱的奴隶鼠上去漫无目的地衝锋,让凶爪氏族的投石鼠用投石一片片地收割奴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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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杂毛?是不是已经感觉不对劲了?你猜我想干什么?你敢亲自带著你那只宝贝卫队到前线来吗?
一只耳毫不掩饰地把前线的异常暴露在克莱德面前,让老炼金术士疑神疑鬼,却又偏偏不敢亲自来前线一探究竟。
会不会確实是前线陷入苦战呢?还是一只耳在等著自己盛怒之下带著卫队衝进前线,把自己围攻致死?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用亲自到前线来,还能亲眼看一眼前线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呢?
——当然有!老杂毛!对!快到高台上去!把你的位置暴露在所有鼠辈面前!
一只耳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它亲眼看著那面涎液氏族的试管瓶纹章的破烂旗帜被举到了那个预定的高台上。
克莱德那佝僂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隔著上百米,一只耳似乎感受到了一对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与自己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两只各怀鬼胎的鼠辈终於揭开了所有偽装,赤裸裸的杀意针锋相对。
——成了!!!老杂毛!!!你掉入陷阱了!!!
计谋成功了!
巨大的欣喜在一只耳心头炸开,几乎一时间让一只耳陷入了呆滯。所有氏族鼠只看见自己的老大突然间僵在了原地,然后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一只耳先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然后渐渐地,它的笑声变得越发尖细而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