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员外客气了,您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梁相公客气了,称我中石即可。”
“那你我不必见外,以兄弟相称如何?”
“梁兄!”
“寧兄,请,黄三,上好茶。”
二人落座后,梁艺本以为寧中石会迂迴周旋再入正题,不料对方不按常理,开门见山:
“不瞒梁兄,愚弟此来有一事相求,望梁兄应允。”
“寧兄请讲。”
梁艺並未满口答应,准备先听对方所求何事,再作决断。
“久闻梁兄乃邕城第一书法大家,愚弟近日欲开一文房店,愿以百两纹银,求梁兄为小店题名。”
“寧兄实在抬爱,我的字不值如此重金。”
“梁兄过谦了,此文房店专售高端纸墨笔砚於读书人,唯有您的字方显其价值,若百两太低,还可再议。”
此时梁艺却突然问出一句:
“哪卖不卖上好硃砂?”
寧中石一怔,但仍答:“当然,文房店如果没有硃砂,岂不可笑?”
硃砂印泥乃读书人作画题章必备之物,寧中石虽不解梁艺为何问此物,却也没有多言,静候其下文。
“那么百两纹银题字之事作罢……”
见梁艺拒绝,寧中石仍沉稳不语,显然在等梁艺说完,梁艺心中暗嘆,果真是人中龙凤,自有气量。
“我想以三百两纹银入股,不知寧兄可愿意?”
寧中石大喜,他此前都不敢奢望有这等好事,当即应道:“自然可以!三百两可作三成股子,梁兄以为如何?”
梁艺自无意见,他对几成股份並不在意,只是想要有个由头,获得一条硃砂的渠道。
如今制符条件已然满足,可谓意外之喜。
见梁艺同意自己方案,寧中石也不客气,再进一步:“那题字之事,便拜託梁兄了。”
“自家生意,义不容辞。”
话音刚落,二人相视而笑。
而后移步书房,梁艺泼墨纸上。
“翰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