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空澈认同的点点头。
在这个群雄並起的时代,任何一件事都可能造成地区与东京方面的离心离德。
这是上面的老爷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起码关东地区,內阁那边是想牢牢掌握在手中的。
木村平认知非常准。
你可以说木村平懒,说他油,但绝对不能说他菜。
多年战场和警局生涯磨礪出的东西,早已刻在了他骨子里。
车辆驶出东京都,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向北。
越是远离东京,周围的景象就越发显得狂野。
木村平嘆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忽然低声骂了一句:
“他妈的……都是咱们那位上任总组长大人干的好事。”
源空澈转过头,有些疑惑。
木村平嗤笑一声,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无奈:
“你是新人,可能没听说过。大概三年前,那位大人为了庆祝自己五十五岁生日,大手笔包下了一整艘豪华游轮,在东京湾搞了一场所谓的『海上恳亲会。”
“那个时候,很多骨干、各地精英特工,甚至不少退休的老前辈都被请去了。美其名曰是联络感情、鼓舞士气……结果呢?”
木村平冷笑,“消息早就被妖怪协会摸透了。他们趁所有人都在船上狂欢、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发动突袭……”
他的声音压低,带著愤恨。
“那不是普通的袭击……他们用我们不知道的方式,直接唤来了某种来自深海的支配者,整艘船从中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成了两截。下沉太快了,而且似乎受到了控制,很多有能力的人,甚至连能力都没来得及发动,就被那个存在拖进了深海。”
木村平一只手抹了把脸:
“那一晚,天罚部队损失了超过上百名精锐特工和骨干……而咱们那位总组长大人呢?”
他嘴角露出讥讽,“他中途因为急性肠胃炎发作,跑到岸上的医院里掛水……完美地躲过了一劫。”
这么抽象的吗?
不愧是现实里的新闻,小说可不敢这么写。
源空澈听得愣住了,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然啊。”
木村平嘆气,“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面也不至於这么艰难。以前的的天罚,那才是真正的人才济济,什么样的怪才、高手没有?哪会像现在这样,一个案件就把我们第九组逼得焦头烂额,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还借不来几个人。”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不过我听说是咱们的天御紫苑大人已经在行动了。她正在秘密重新徵召那些当年心灰意冷退役的特工,还有被上任总组长那些破事逼走的精锐特工。只是这需要时间。”
源空澈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並非天罚无人,而是中间经歷了如此离谱的人才断层。
天御紫苑总组长接手的,根本就是个烂摊子。
“哎,算起来,天御紫苑大人正式接手天罚还不到一年。”木村平感慨道,“要是她能早点接手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
说了一会儿,见源空澈听的认真,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吐槽道:
“我爱说实话,上任总组长,毋庸置疑,就是天罚歷史上最糟糕、最荒谬的总组长!他在任期內提拔了大量只会溜须拍马、能力平庸的傢伙,真正有本事的要么被边缘化,要么被气走。他的奇葩操作数不胜数……”
木村平开始数落:
“比如,他还极度痴迷於各种风水运势,等到有重大行动,甚至要请巫师算卦选定『吉时,好几次貽误战机;还有,他曾试图把天罚总部大楼的一个重要出口封掉,只因为风水大师说那里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