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朝廷招安,受封平贼中郎將,这是皇帝认可的。
若是皇帝病逝,天下动盪,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郑安有些本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皇帝一命。。。。。。
就在此时,王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將军,他还说。。。。。。说赵家坳从此受他庇护,若敢再去骚扰,就。。。。。。就。。。。。。”
“就怎样?”张燕眯起眼睛。
“就说要將军的脑袋。。。。。。”王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屋內一时寂静,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张燕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著几分狂放和兴奋。
“好!好一个郑安!”他猛地一拍桌案,“多少年了,终於又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物!”
王虎和屋內亲兵面面相覷,不明白將军为何如此兴奋。
张燕收敛笑容,沉声道:“传令下去,备马!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郑先生。”
“將军不可!”王虎大惊,“那人手段诡异,万一。。。。。。”
“万一什么?”张燕冷笑,“他若真有本事取我项上人头,我张燕认栽!若只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好拿他的人头祭旗!”
王虎还想再劝,张燕已经大步走出营帐,高声喝道:“备马!再准备一份厚礼!”
三日后,赵家坳。
郑安盘坐在半山腰新建的木屋前,闭目调息。
清晨的山雾繚绕在他周围,衬得他如同仙人临凡。
赵濛端著一碗热腾腾的粟米粥从屋內走出,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身旁的石桌上。
“大兄,用早膳了。”她轻声唤道,生怕打扰了他的修行。
郑安缓缓睁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多谢。”
他端起粥碗,轻轻吹了吹热气。
这粟米是前几日灵雨浇灌后收穫的第一批,颗粒饱满,香气扑鼻。
赵濛的手艺也日渐精进,粥煮得不稀不稠,恰到好处。
“大兄,山下传来消息,说黑山军又来了。”赵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这次来的人不多,但打头的好像是张燕本人。”
郑安啜了一口粥,神色不变:“哦?他亲自来了?”
“嗯。”赵濛点头,眼中满是忧虑,“兄长已经带人在村口拦住了他们。大兄,我们要不要。。。。。。。”
“不必担心!”郑安放下碗,站起身来,“让他们等著。”
赵濛眨了眨眼,不明白郑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