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不曾有人在樊宏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樊宏是个要面子的人,买官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平日里他虽然自称太尉之子,可跟其他勛贵子弟交往的时候,这事便让他缺了几分底气。
现在被张让当眾揭露这件事,更是让他怒火中烧,竟然奋力挣脱了两旁的小黄门,径直朝著张让衝去。
张让也被嚇了一跳,差点被樊宏扑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小黄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樊宏。
“好啊!”
“我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敢朝我齜牙?”
“来人,给我把他的牙都敲掉!”
张让心底也升起一抹怒意。
一旁的文人见状,都赶忙拦下了要动手的小黄门。
“这是在杨公府上,你怎能如此放肆!”
有人將杨彪搬了出来。
杨家可是当世大族,杨彪更是朝中勛贵,位高权重。
眾人本想借著杨彪的威望化解此事,可张让哪里会將杨彪放在眼里。
张让环视周围,冷声喝道:“今日我要动他,谁来了都没用!”
说著,他朝一旁的小黄门吩咐到:“谁敢阻拦,一併拿下!”
眾人见张让態度如此囂张,顿时有些意外。
这朝廷上下,有几人敢不將杨彪放在眼中。
有人盯著张让看了几眼,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听到这话,眾人都竖起了耳朵。
“想知道我是谁?”张让冷笑一声,“听好了,咱家张让!”
园中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方才还在讥笑的文人雅士们,此刻脸色煞白,有几个甚至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让竟然会出现在杨府。
而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樊宏,此刻更是面如土色,十分惶恐,结结巴巴道:“张。。。。。。张常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晚了!”张让厉声打断,“樊陵那老匹夫为了买官,了不少银子,我本该给他几分面子,可你今日敢冒犯先生,罪不可恕!”
他转向郑安,恭敬道:“先生,此人如何处置?”
眾人看著张让的反应,心中又是一惊。
这郑安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能让张让如此恭敬?
他们本以为郑安就是一个无名之辈,也正因如此,他们也误以为张让就是普通的阉人。
可现在看来,这郑安显然是大有来头啊!
郑安看著一眾文人的反应,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