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自己的老子。
自己和他之前从未见过一面。
自己也不是程处默这样的二代。
而且,褚遂良说的那些话,几乎装也不装了,明里暗里似乎和李勣不对付。
仅仅是因为李勣给他下的军令,引起了褚遂良的反感?
先不说可能不可能,单说就算褚遂良对李勣乾纲独断的毛病不喜欢,他可以向阎大將吐槽,也可以向自己身边的人吐槽。
自己算什么?说实话,若没有那点军功,自己不过就是路边一条,用得著褚遂良如此?
秦玄很烦猜测推敲这些事。
或许和老爹有关係,还记得,秦玄不止一次的在深夜,看到过老爹对著一个標註了各种名字的画板,沉思,分析,琢磨……
当时秦玄就觉得心累。
至於吗?
可现在,轮到自己的时候,秦玄心里是有点发紧的。
因为,思来想去,秦玄只得到了一个还算是能说得过去,並且比较符合逻辑的答案。
党爭?
或许可以这么叫?
当他心里得出来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心里都忍不住笑了。
不管怎么看,这两个字,和自己都没有太多的关係。可,这却是最接近正確答案的猜测。
褚遂良和长孙无忌是同盟,这是毫无爭议的,从立李治为太子开始,褚遂良就一直跟在长孙无忌身侧衝锋。
包括到了后面,李治要废后,褚遂良都是坚决的站在长孙无忌一侧。
李勣么,这是军头,代表著朝中的另一头。
现在已是贞观十九年了。
李靖闭门不出差不多十年,更何况现在身子不好,难以支撑军方,至於其他资格老的大將,死的死,退的退。
就算剩下的一些,也多开始心里有了其他的小心思,比如卢公,和长孙无忌走的很近。
而除了这两个大势力外,朝中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那便是以房玄龄为首的魏王党。
即便现在太子已立,可他们仍没有散,依是紧紧靠拢在房玄龄身侧。
三角,最稳定的形状,可同样也是斗爭最狠,攻伐最频繁的形状。
谁都想要打破平衡,谁都想要儘可能的得到那將近无限的权力。
而高句丽这一战,之前最出彩的,毫无疑问是薛仁贵,可后面隨著辽东十壮士的名声鹊起,自己又常常被人拿出来和薛仁贵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