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么,募兵入伍,又被陛下提拔为游击將军,这辈子都和军方捆绑在了一起。
可自己……
一直到了现在,嘉赏还都没有下发,没有確定。
这就有拉拢的必要了。
一个后起之秀,还是在东征中崭露头角的年轻人,又深得陛下喜欢……
想到这里,秦玄的思绪一下子彻底开朗了。
不过,秦玄並没有太多的欣喜。
自己根基就像是路边野草一样,隨隨便便来个人都能把自己给拔出来……
他们这些大人物爭的事,自己绝对不能掺和。
这是五千年的歷史中,所总结出来的教训,这玩意,只要碰上,就没有太好的下场。
“亲爱的老爹,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秦玄心里默默嘆道。
从上了初中开始,老爹就开始强迫自己读史,那些枯燥无味的道理,这会,在秦玄脑海中变得很清晰。
別看长孙无忌,褚遂良现在春风得意,別看房玄龄现在大权在握,別看李勣风光无比。
可他们的下场,有一个好的?
不是自己被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就是儿子孙子被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
总之,就是逃不出这个圈。
想到这里,秦玄后背都有些发凉。
幸亏自己刚才特意装出了没见过世面,什么也不懂,屁大点赏赐就乐呵不能行的模样……
褚遂良之所以胆敢在自己面前直接说李勣的不是,就是拿准了这话自己绝对不敢说出去,更不敢张扬。
而他刚开始所摆出来的谦逊,若自己真的是张承这样的田舍奴,绝对会感激涕零,受宠若惊,从而在他后面的那些听起来,似乎处处都在为你著想的话语中死心塌地。
只可惜,自己不是普通的田舍奴啊。
自己是千年后的田舍奴,自己是开了相当於『透视掛的田舍奴。
你们爭吧,选吧……
如果救不了陛下,自己可以去岭南,可以去蜀中,自己有多远就逃多远。
过自己的小日子,多舒服?
至於伺候那两口子?
秦玄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能在陛下手底下混混,就已是极限。
自己这该算是什么?秦玄一点一点掰著饼子,丟进嘴里,他想起了两个字:帝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