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先於侧房为陛下祈祷,一有消息,臣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若是要惩臣,还望先过了今夜再说!”
“所有惩处,臣一人受之!”
临走时,长孙无忌抓著李治挣扎的手腕,快速说道。
李治通红的眼珠,死死盯著紧闭的堂门,想要伸手去抓,侧房的房门也被重重关上了。
堂门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马周,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站在门前,这三位大名鼎鼎的朝臣,竟皆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
房间內,太医署署正张宝藏脸色凝重。
手中的银针,好似雨点般,疾速的落於李世民的各处穴位。
可好似对於李世民没有任何效果。
只见李世民脸颊通红,面色狰狞,可躺在床上,却气虚至极,別说挣扎了,这会连呼吸似都有些无力。
王德则是拿著毛巾,不断地沾些温水,为李世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陛下白天还都好好的。”
“怎么在睡梦中突然生了这么重的病?”
“这是风寒,还是……”
王德脸上的慌乱,一点不比长孙无忌他们少,瞧著已快要布满全身的银针,他心里真的是害怕了。
当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张宝藏的后背也已湿透了。
这位年近七十的名医,这个时候脸上的凝重非但没有减轻分毫,甚至更是阴鬱起来。
没有搭理王德的话,张宝藏迅速写下了一张药方:“王总管,立马让人煎服此药,所用药材,定要丝毫不差。”
“现在就去!快要!”
王德接过来,可看看李世民,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药方,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急切而又慌乱道:“这个时候,我怎能离开陛下,我怎能离开陛下啊!”
“王总管,这里不是长安,这药材用量必须要你盯著,你是陛下最信得过的人,除了你,谁还能去做吶?”
“放心吧,这里,老夫还有赵公,马公和鄂公在。”
“没有人敢趁机残害陛下,煎药当紧!”
张宝藏立马站起了身,直接把王德推出了堂门,而门外正於煎熬中守著的三人,则是连忙冲了进来。
王德见此,只能用力点点头,哽咽嘱託道:“赵公,陛下这里,就拜託三位大人了。”
“有老夫在,谁敢对陛下不利,老夫活撕了他!”尉迟敬德怒吼。
对尉迟敬德这等追隨陛下出生入死的忠贞之將,王德是信得过的。
他不再犹豫,立马去了。
“张太医,陛下这……”长孙无忌望著李世民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嘴巴,哆嗦道:“陛下……陛下究竟是什么病?”
张宝藏抿了下已是没有丝毫唾沫的嘴唇,说出了两个,让长孙无忌,马周和尉迟敬德瞬间安静,好似皆沉如冰窟里的字。
“痈……疽!”
------------
家人们,骂骂我吧,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