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必须要打!”
“並且越快越好!”
“此战,拖不得哟。”
“赵公,房公,英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玄朝站在最前的三人抱拳。
“说的没错!这也是陛下最担心的地方,幸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李勣毫不犹豫。
“是这样。”李道宗附和。
“薛延陀这一次不过侵犯夏州,若是吾等不採取行动,或许下一次,將是整个河西!”苏定方沉声道。
其余一眾武將,纷纷支持。
程咬金没有说话,他站在李勣身侧,目光低垂,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话虽如此,可我大唐刚刚撤军辽东,粮草輜重,尚未整备,现在再出兵,国家太过於疲累。”
“而且,若是胜了,倒也罢了,可万一输了……”
房玄龄慢悠悠的抬起了头,第一次望向了秦玄:“这后果,年轻人,你有没有想过?”
秦玄冲他咧嘴一笑,露出来大白牙:“房公,没想过!因为不必想,因为大唐万胜,陛下万胜!”
“年轻人,还是太衝动,国之大事,当要稳!”房玄龄平静道。
“房公,年轻人不衝动,还叫年轻人吗?”秦玄迎著他的目光:“大唐初建三十年,和大汉相比,现在同样正年轻。可是,房公,你是不是有些老了?”
房玄龄眼皮猛地一抬。
他深深望著秦玄,没有再开口。
秦玄回首,扫过后面一个个义愤填膺,似要活剥了自己的贤良清官。
“至於你们……”
“嘿!”
“房公就算老了,也是跟著陛下风里雨里衝出来的,可你们,上过战场吗?拿过刀子吗?知道高句丽人,薛延陀人,突厥人长什么样子吗?”
“啊?回答我!”秦玄声音骤然一提。
“真以为,读了些高头讲章,学了些礼学讲义,就敢枉谈天下大事,指点江山社稷。”
“你们捫心自问,你们,配吗?”
“你……”有人大叫,想要反驳。
秦玄自然不给他任何机会:“你什么你!张口闭口,穷兵黷武,嘴里不带上尧舜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真以为句句不离圣人之言,自己就真的成为圣人了?”
“哈!”
“说休养生息,可没见你们拿起来一把锄头,耕过一垄地!说忠君爱国,陛下决策极力阻止,外族叩关劫掠却一缩再缩!”
“你们就是这样休养生息,你们就是这样忠君爱国的?!!!”
“你们是真的为了朝廷,为了陛下,为了百姓,还是说,心里只想著一些贤良清名吶?”
“我秦玄,在此请命,愿当出征薛延陀一马前卒,不求建功立业,只求报答陛下提携之恩!可,你们,敢吗?”
秦玄的声音不算高,但仍是能够响彻於太极殿中。
一剎那,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