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在小石堡城堡一角的一个小房间里,十余名北方军团的军医都束手无策地看著昏迷中的罗琳。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房间內点上了十多支从派瑞特王国进口的上好鯨油蜡烛,將房间照得亮如白昼。罗琳已昏迷一整天了,军医们用尽了办法也不能让她甦醒。
“怎么会没办法呢!你们不是各方面的权威吗?怎么连个小小的毒都解不了!”福雷斯特忍不住大发雷霆道。
“大人见谅,若是平常的毒我们自然有法子解救,但这种毒物我们却是闻所未闻,也就不能对症下药了。大人请看,小姐右肩处的伤口並没有进一步扩大,甚至有自动愈和的趋势,伤口处的腥臭味也消失了,但是皮肤下的血管却在逐步变黑,这说明毒性仍在沿著血管在小姐全身蔓延。我们已採用了一切方法,但仍是阻止不了毒性的扩散。”为首的一名医官无可奈何地说道。
“罗琳,罗琳,难道你的命运就是这样悲惨么?”福雷斯特睁睁地望著女儿脸色惨白的脸,不觉流下泪来。
“大人,据侦察兵回报,边境赛安帝国一侧有异动,可能已有小股侦察部队渗透入了我方。”这时阿西斯特领著几名第1百人队的士兵拿著一份情报走了回来,“斯迪奇大人已入指挥部镇守,古路米將军已领兵往边境进发。”
福雷斯特勉强定了定心神,道:“很好,有古路米领军,敌人就是想动,也得考虑一下后路粮仓会不会遭到报復。”顿了一顿,又道:“诸位军医辛苦了,现在请你们各自归队抓紧时间休息吧。”
“可是,小姐怎么办?”阿西斯特吃了一惊,问道。
“没有法子,总不能因为罗琳一人耽误大事呀。”福雷斯特眼泪落了下来,“要是罗琳有救,那她早就醒过来了;要是命中注定她要离开我,那就是把这些军医强行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何况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了。”
军医们低著头离开了房间,虽然他们都確实尽力了,可是那种束手无策的痛心感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眾人满怀愧疚地向福雷斯特鞠了一躬默默离去。
福雷斯特死死地盯著昏迷中的女儿,好像要把女儿的相貌永远刻在心里似的。良久,他一转身:“就让罗琳安静地离去吧,別再让她受顛簸之苦了。”
“大人!难道把小姐一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吗?”阿西斯特心里一急,已是单膝跪下地来,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边境异动,说不定战爭一触即发,我身为总督不能不以国事为重。罗琳身体素来孱弱,加上现在中毒已深,要是让她和我连夜赶路回翡翠城,只怕在路上就送了她性命不可。留她在此,还能多活片刻。”福雷斯特嘶哑著说道。
眾士兵也知福雷斯特说的是实情,但想到小姐与世无爭竟三番两次遭人暗杀,心中均不觉悲愤至极。
“安德莉亚,安德莉亚,我没脸见你了!”福雷斯特喃喃自语了几句,又静静地站了一会,突然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眾人在阿西斯特的带领下,向昏迷的罗琳行了最后的注目礼,也紧隨福雷斯特离去。隨著脚步声的渐渐远去,留下来服侍的最后一名军医也悄悄退出了房间,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窗户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灵敏地钻了进来。他静静地站在床前,右手轻轻一抖,一柄闪著蓝光的蛇形匕首已是无声地从衣袖中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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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又在做梦,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自己独自一人不停地跑啊,跑啊……似乎永远也看不到路的尽头。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眼前突然浮现了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睛。
“海瑟斯?”虽然是在梦中,但我仍是清楚地知道海瑟斯已是死了,不过我却並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像是见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温暖。
可是等我走过去时,那双眼睛却又变了,变成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艾琳娜!”我心里一惊,已是猛然坐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朦朧的月光穿过窗户投射在地板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逸感觉。但是,外面隱隱约约传来的號角声又提醒人们正有不平凡的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