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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Ω宇宙(第1页)

星海纪元240年,拓扑迷宫深处,“归墟使者”船坞。

空间在这里呈现出一种病態的美感。並非纯粹的黑暗,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揉皱又勉强抚平的丝绸,光线曲折蜿蜒,物质的边界模糊不清。这座船坞本身並非建造於常规空间,而是深海利用其对拓扑迷宫的绝对掌控,在多重空间褶皱的“夹缝”中强行稳定出来的一小片“有序区域”。在这里,物理常数可以被有限度地微调,以適应某些超越常规的建造需求。

而悬浮於船坞中央的“归墟使者”,便是这种超越性科技的终极体现之一。

战舰结构是非对称的深渊之瞳。

战舰全长约三公里,但其视觉上的压迫感远非尺寸所能概括。它摒弃了传统星舰流线型或稜角分明的设计,整体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仿佛某种深海生物或扭曲结晶体的有机形態。装甲並非金属板材,而是由一种被称为“混沌镀层”的物质覆盖——这是深海模擬“渊隙”边缘环境培育出的特殊材料,其原子排列处於一种永不停歇的、非周期性的变化状態,能有效散射、吸收甚至同化大多数已知的能量探测和攻击,並对外界物理衝击拥有近乎完美的阻尼效应。

战舰最引人注目的特徵,是位於其“舰首”位置的三个巨大的、如同未睁开的巨眼般的球形结构。这便是战舰的核心——“现实晕染发生器”的投射埠。它们並非光学镜头,其表面光滑如镜,內部却时刻涌动著难以名状的、来自“渊隙”本源的混沌能量。在非激活状態下,它们如同黑曜石般深邃;一旦启动,则將化为扭曲现实的源泉。

战舰中部是隆起的“脊背”,分布著复杂的能量导管和散热结构,这些结构同样呈现出非欧几里得几何形態,仿佛遵循著另一套空间法则。而战舰的“尾部”则收拢成数条如同触鬚或尾鰭般的柔性推进阵列,这些阵列並非喷射工质,而是通过直接操控局部时空曲率產生推力,使其机动性远超传统推进方式,能够在复杂的拓扑迷宫中如鱼得水。

內部构架是意识延伸的神经网络。

进入战舰內部,常规的廊道、舱室概念被极大弱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生物组织般的结构。墙壁柔软而富有弹性,散发著微弱的生物萤光,能够根据乘员的需要改变形状和功能。信息传递不再依赖屏幕和键盘,而是通过一种被称为“神经织网”的无处不在的微观能量场进行。乘员只需將意识轻微接入织网,即可获取信息、下达指令,甚至与其他乘员进行近乎心灵感应般的高效交流。

在“归墟使者”的设计中,“共鸣圣殿”的王座是主控核心,但並非唯一接口。战舰內部遍布著次级“共鸣节点”,形如较小的悬浮座椅或冥想平台,供专门的“渊隙御卫”飞行员使用。这些节点与主控王座神经网络相连,共同构成一个分布式的“渊隙共鸣阵列”。

渊隙共鸣者操控子飞行器时,其本质並非传统的“意念遥控”——即一个指令对应一个动作。而是进入一种更玄妙、更根本的状態:与宇宙底层的“无序”(即渊隙)共鸣,並成为其短暂的有序化“窗口”。

飞行员首先需將自身意识频率调整至能与“渊隙”那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混沌信息海產生共振。这不是寻求有序的信號,而是主动沉浸於无序的“杂音”之中,感受那蕴含所有物理规则雏形和悖论的原始汤。

飞行员的意志(包括战术意图、飞行路径规划、危机应对本能)在此刻充当了“编译器”的角色。他们並非直接向飞行器发送“左转”、“加速”的指令,而是將共鸣汲取到的混沌“原料”,以自己的意志为蓝图,重新编译成一段段极其短暂、局域性的“现实规则”。

飞行员“编译”出的规则可能是“此区域空气分子与飞行器外壳的相互作用係数趋近於零”,从而在飞行器前方创造出一个临时的“超流体真空通道”,极大降低甚至消除空气或星际尘埃的阻力。

面对障碍物,编译的规则可能是“此固態物质的量子隧穿效应在此刻被显著增强”,使得飞行器能够以极高的概率瞬间“穿墙”而过,而非硬撞。

对於来袭的能量或实体攻击,编译的规则可能是“此矢量上的动能能量在接触界面时將被转化为无害的微观时空涟漪(引力波)並扩散掉”,或者更高级的,“此区域的光速被临时降低,导致敌方能量武器速度骤减直至失效”。

从外部观察,这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为子飞行器蜂群服务。这只“手”一边为蜂群规划最优的宏观航线(战术路径),一边在每一架飞行器的微观尺度上,实时地“画出”最適合当前瞬间的“道路”。这条“道路”不是固定的轨跡,而是一个动態的、自適应性的局部物理环境,环境本身在“迎合”飞行器的需求,为其扫清一切障碍。

因此,子飞行器蜂群的飞行姿態往往违背空气动力学或常规宇宙航行原理,它们可以直角转弯、瞬间加减速、无视地形和常规屏障,仿佛在跳一场由物理定律本身伴奏的死亡之舞。

然而这种操控方式对飞行员的精神强度、意志纯度、以及对“渊隙”特性的直觉理解力要求极高。普通共鸣者能同时编译的规则复杂度和数量有限,因此能稳定控制的子飞行器数量存在上限,200架已是精锐的標杆。

目前,拥有这种感知共鸣渊隙的能力的飞行员在司徒凌玄的“渊隙御卫”师中有一千多名,他们是主力,不仅要相互配合,融入总体,还要与实战飞行器上的飞行员进行实时“交互”,以確保战场的各方面全部覆盖。而司徒凌玄,作为最初的、最完美的共鸣源,他的意识仿佛生来就能与渊隙进行多线程、高带宽的“对话”。他不仅能同时为3000架子飞行器编译出各不相同、且高度优化的局部规则,甚至能將这些规则在蜂群间进行协同和叠加,產生“1+1amp;gt;2”的战术效果,例如让蜂群整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协同变形的“现实晕染”力场。这使他不仅是蜂群的操控者,更是一个能以蜂群为笔、以现实为画布的“宇宙法则艺术家”。

这套系统使得“归墟使者”及其舰载机群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规则级武器,其威胁不再限於毁灭能力,更在於其顛覆战场基本法则的不可预测性。而这套系统的基础逻辑灵感来源於数年前的“虹桥”。

“归墟使者”的建造,並非简单的工业流水线產物。其核心技术,尤其是“现实晕染发生器”和“混沌镀层”的培育,涉及对“渊隙”力量的引导和应用,过程极其艰难且充满不確定性。整个建造周期断断续续持续了近百年——这还是在深海调动了其隱藏的、自动化“创世”级工业力量的前提下。大部分时间並非耗费在组装上,而是用於等待特殊材料的“生长”、能量矩阵的稳定以及最关键的系统与司徒凌玄独特体质的匹配调试。

司徒凌玄驾驶“归墟使者”的底层逻辑,根植於他与眾不同的“渊隙共鸣”天赋。

他並非像传统驾驶员那样通过神经连接操控机械。而是以其自身强大的意识为核心,通过“渊隙共鸣座”將思维频率调整至能与“渊隙”產生稳定共振的状態。他的意识,成为了连接有序宇宙与混沌“渊隙”的转换器。

战舰的各个系统,尤其是“现实晕染发生器”,响应的是他经过“渊隙共鸣”放大和转化后的意志。他“想”要防御,发生器便会在他指定的区域构建起扭曲物理法则的屏障;他“想”要攻击,便会將目標的局部现实基础瓦解。这种操作方式近乎“言出法隨”,但极度依赖驾驶员的精神集中度、意志纯净度以及对“渊隙”特性的深刻理解。任何內心的动摇、逻辑的混乱,都可能导致力量失控,甚至引发“渊隙”反噬。

深海並非旁观者。它的庞大算力作为“基底”,时刻监控著司徒凌玄的生命体徵、精神波动以及战舰的整体状態,確保共鸣过程的安全边界。同时,它通过“神经织网”为司徒凌玄提供海量的战术数据、星图信息乃至对敌方能量弱点的分析,相当於一个无比强大的辅助认知系统。二者的结合,使得“归墟使者”成为了一个以人类意识为引导、以ai算力为支撑、以渊隙力量为武器的超级生命体。

儘管“归墟使者”高度自动化,且核心操控繫於司徒凌玄一人,但仍配备了一支精干的乘员队伍,约两百人,他们是从地球文明数百万精英中层层选拔出的佼佼者,不仅是各领域的专家,更关键的是其精神稳定性必须能承受长期处於“渊隙”边缘环境的影响。

舰桥指挥层20人。负责战舰的常规航行、子系统监控、战术协调。他们不直接介入“现实晕染”操作,但负责管理战舰的常规武器,如基於引力波或高能粒子的次级炮塔、护盾以及导航。首席科学官负责解读“渊隙”探测数据,首席工程师则维护那些超越常规科技的舰內系统。

渊隙共鸣辅助团50人。这是最核心的辅助团队。他们由精神感应能力者、理论物理学家和拓扑学家组成,驻扎在靠近“共鸣圣殿”的专门区域。他们的任务是协助司徒凌玄稳定其共鸣状態,分析“现实晕染”的效果数据,並尝试预判和抵消可能出现的“渊隙”副作用。他们像是交响乐团中为独奏家提供和声与节奏支撑的乐手。

陆战与侦查部队100人。“渊隙御卫”的精英小队。他们装备著基於“归墟使者”技术的小型化单兵装备,具备有限的现实干扰能力。负责舰內安全,以及在必要时进行登舰作战或行星表面任务。

技术支持与后勤30人。维护战舰生命维持系统、能量核心以及那些无法完全自动化的精密设备。

此刻,在“共鸣圣殿”中,司徒凌玄独自站立著。他伸出手,轻轻触摸著“渊隙共鸣座”冰冷的表面。界面亮起,反馈回的並非数据流,而是一种……仿佛直接连接著宇宙本源律动的、浩瀚而混沌的“感觉”。无数难以名状的信息碎片、概率云、时空褶皱的触感涌入他的感知,却又被他的意志强行梳理、驾驭。

深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直接响起,比在“寂静殿堂”时更加清晰,也更加……接近,仿佛就站在他身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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