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行为举止就与本地人无异。
有时深夜,他会靠近城墙检索,隨即挑一个离城门稍远的地方,於城砖上刻划一些奇特的標记。
这是用来联络的暗语,若有同学也来到此城,便有大概率碰上。
“造孽哦,那群畜生,又要抓两脚羊了。”
有面黄肌瘦的流民摇头嘆息,堪堪三十左右的年纪,模样却好似五六十岁。
白髮丛生,肌肤上遍布岁月的痕跡。
蹲下膝盖便嘎吱作响,站起来身形都要摇晃,明显眼前在发黑。
冷风吹拂,流民也只是感嘆一句,但没有更多力气说话,只裹紧身上仅剩的布片,蜷缩在窝棚里,於美梦中祈求希望的到来。
陈情探出小土坡观望,正见一行人手持木棍,走出窝棚。
天色尚早,他们没有行动,只静待天黑。
陈情对这群人有所了解,听不少人閒聊,他们只在两个时候出动。
一是正中午,官府施粥。
一些饥民饿到连乞食的力气都没了,自然就会成为他们的目標。
二则是晚间,方便下手。
陈情瞧了瞧后,又缩了回去,参悟诸多收集的古经秘典。
今日未见施粥,又临近黄昏,大抵是要等到入夜了。
如今这时节,入夜很早很快。
没多久,陈情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挣扎的低声嘶吼声。
无人喊叫,这地方求救无门,只是凭白浪费力气。
不如节省体力,做拼死反抗。
陈情起身,看到两人被围剿,那群狩猎者好整以暇的將两人围住,不急著上前,只消耗他们体力,避免自身受伤。
这地方,受伤基本也就一个死字。
被围住的两人是半大少年,这里少有女性和幼童,老人更是一个也无。
但凡有点姿色和价值,都被城內富户早早挑走。
“该走了。”
陈情养精蓄锐完毕,心中暗语。
没有靠近,夜色中唯有一道寒光闪过,那群猎人便纷纷倒地,徒留两位半大少年在原地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