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离家出走。
裴栖越半靠在窗边,给裴鹤安支招道:“阿兄我觉得,你就该让睡睡长长记性,让它知道外面的残酷,这样说不定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说着说着,裴栖越的手忽然从车窗外伸了进来,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桑枝身前!
桑枝心都紧了一瞬,下意识的将呼吸都放浅了几分。
生怕被人察觉到。
反倒是怀中的狸奴还惬意的给自己又寻摸了一个好位置,柔软的毛发落在她脖颈上,带来一阵痒意。
裴鹤安根本没听见三郎说了什么,眼角余光瞥见那被逼的瑟瑟发抖的猎物。
杏黄色的裙裾不知何时压在了他的衣摆上,鲜亮活泼的色泽,将那死气沉沉的墨黑都搅动了起来。
可怜的局促的指尖不安的攥着那搅动在一处的衣摆。
瑟瑟发抖的好似真的是背着郎君出来同情。夫私会的一般。
裴鹤安喉头轻滚,墨黑的眸子晦暗难明。
看着车外的三郎无端端的生出低人一等的错觉。
猛地抬手将被掀开的车帘夺了回来。
一言不发的放了下去。
失了明亮,被四处围住的车身顿时昏暗一片。
好似真成了上好的偷。情之地。
就像是在这狭小的,逼仄的地方,做出什么举动也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以尽情的将送上门的猎物吞吃掉。
便是她想要挣扎,抵抗也不会有人伸来援手。
那双圆润的眼睛就会像昨夜一般变得潮湿,生出雾气。
可怜又可爱的看着他。
身上每一处都会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他身上……
裴鹤安拨动着手持的速度快了几分,暗自吐出一口气,将滋养出的龌龊无耻的念头狠狠压了下去。
他不该也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倒是桑枝见郎君不见了,这才慌张的从座位下爬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脚都还是软的。
刚想松一口气,不料那被放下的车帘猛然间被再次掀开了来。
裴栖越的头重新探了进来,“阿兄,你这是要回去吗,一路可……”好?
话还没说完,裴栖越忽然见到马车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名女子来。
还没等他看清面容,就被阿兄搂进怀里。
颤巍巍的依偎着阿兄,曼妙身形被阿兄的衣袍遮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