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明明是她下药上了他的床,如今进了门倒是装了起来。
裴栖越从牙缝中挤出话道:“你让我去找流晶河找花魁?”
桑枝没听出不对劲来,以为郎君是在担心。
还好生安慰道:“郎君放心,我不会让,家主……啊!”
桑枝的话还没说完,桌上摆放的餐具猛地被人挥落在地。
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锋利的碎瓷片迸溅到桑枝的小腿上。
一阵刺痛隐隐从其中传来。
桑枝害怕的缩在椅子上,“郎,郎君……”
裴栖越伸手强硬的将人拉了上前,粗糙的指腹猛地捏住桑枝的脸颊。
四目而对,眼前人眼中除了还未褪去的慌乱和惶恐,再无其它。
裴栖越心中的那把火不知不觉间烧的更加旺盛了,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后。
忽而俯下身,动作粗鲁的衔住那红润的唇瓣,撕。扯。啃。噬。
像是要将那艳红的唇舌整个吞咽下去一般。
桑枝更是连连退缩,不明白是哪里招惹到了郎君。
但裴栖越越是感受到她的退缩,下手便越狠。
吸咬着对方的双唇,不断撕磨。
柔嫩的唇瓣上已然被咬出伤口来,带着铁锈的血腥味在这个混杂的吻中浮现。
直到双唇分离,裴栖越还一眼不错的看着眼前人的神情。
除了害怕便是恐惧。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是这样的神情才是!
在这瞬间,裴栖越莫名的有些慌了神。
来不及说些什么,便飞快的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桑枝在原地,捂着被乱啃了一通的红唇。
猩红的血迹还粘连在唇瓣上。
双眼湿乎乎的,透着泪光,可怜又可爱。
唇瓣紧抿,浮在面上的梨涡浅浅凹陷。
若是放在志怪话本里。
像是不谙世事伤了人又不知忏悔的精魅。
被碎瓷片划伤的小腿还隐隐作痛,桑枝来不及思考郎君这是怎么了,一瘸一拐的朝着房中走去。
挽起鞋袜,只见那雪白的小腿上被划出几道血痕来,幸而伤得不深。
不然明日跟着林嬷嬷学规矩,就更难了。
桑枝长舒了一口气,在伤口处将药抹匀了。
这才起身去外面准备将那一地的碎瓷片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