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打断好事的裴栖越只得起身,缓了许久才站起身去开门。
倒是站在门口的裴鹤安极有耐心,见人不来也不催促。
只是腕骨的菩提手持被悄然转动起来。
眸光幽深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阿兄,兵部寻我何事?”
裴鹤安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直看得裴栖越心虚了几分。
朝着阿兄笑了笑,上前两步道:“阿兄,你方才说兵部寻我,是什么事?”
随着走动,一股清浅的甜香忽而从裴栖越身上浮动出来。
弱弱的在四周飘散,宛如才长出的花苞还未盛开便被攀折下了。
冷薄的眼睑微阖,却又在低头的瞬间瞧见对方那还泛着水光的指腹。
湿润的好似那抹甜香便是从上传来的。
逼仄窄小的榻上,雪白的圆润的肩头在日光下轻颤着,却不被人好好珍惜。
轻泣抗拒的嗓音也渐变得低哑。
只是,那耳鬓厮磨的人好似忘了那被打开的窗柩。
就这样被别有用心之人全看了去。
若换做他,他绝不会这般。
他定然将人掩盖的严严实实,决不让这抹艳意春情让旁人看了去。
让旁人生出嫉妒占有之心。
桑枝早在家主敲门的时候,便慌慌忙的将人推开。
指尖微颤的想要将被褪去的裙裾穿上,但因为太过紧张反而左右合不上。
心口直跳,家主会不会听见了?
桑枝不敢想,若是被家主听见了她……她还怎么见家主!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散去,桑枝好容易才将裙裾合上,将染上红痕的雪白全数遮掩。
抬头见到大开的窗柩又忍不住想起方才,刺眼的日光让她更是心虚了几分,起身便准备将窗柩关上。
只是她才走到窗边,却见家主还站在院中,并未离去。
倒是郎君不见了踪迹。
桑枝本想着装作没看见,动作快速的想要将窗柩关上。
但就在要合上时,一截冷白的指尖忽而按住了即将阖上的窗柩。
低沉的嗓音从半遮掩的窗柩外传来道:“今日之事可有吓到?”
桑枝也不知道家主哪来这般大的力气,分明只伸出了一小截指尖,但她用尽力气却也无法将窗柩移动半分。
只能默默的向旁边移动了几分,将自己藏在半遮掩下的窗柩中。
含含糊糊道:“没,没有。”
其实还是有的,今日若不是家主及时赶来,她定会鬼迷心窍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