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莫琨海确是为吴而来。眼下唐掌司坚持要判吴死刑,莫琨海必须设法让她松口。
正好木江的案子,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筹码。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人。他肯定会拿木江,来与唐掌司做交易。”
张寰又是不解又是愤慨:
“唐掌司已将案情查得水落石出,凶手就是吴与严枫!这种情况下,上面难道还敢强行保吴无罪?此事若传扬出去,民愤如何平息?”
“无罪释放自然不可能的。”
于徵青道,“最终,大抵是判个流放之刑。虽说流放也是九死一生,但若背后有人打点运作,未必不能苟活。”
“艹!”
张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盏乱晃。
其他一些人也是面色难看。
尽管他们与唐锦娴素有嫌隙,但对于吴这等丧尽天良之徒,厌恶却是一致的。
这种人不死,天理难容。
——
牢房内。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娇柔婉转,带着几分慵懒媚意的戏腔,在空旷的牢狱中悠悠回荡。
如春水淌过石隙。
江木微闭着眼,手指随着曲调在大腿上敲打着。
这两日,他倒是乐得清闲。
要么和隔壁几位“人才”唠嗑吹牛,要么悠哉听女装大佬的曲儿。
石雨渘每日送来不重样的可口饭菜,顺便将誊抄好的符纸带来让江木检查。
不得不说,这女人在符箓绘制上很有天赋。
笔触细腻匀净,几乎与原符无异。
这让江木有些感慨。
人长得温柔秀美,家务娴熟,厨艺精湛,做事又细心踏实,简直是完美的贤内助模板。
至于不能生育和哑巴,总归是能治好的。
江木甚至琢磨着,等安叔回来,便央他去石家提亲算了。
至于前妻会不会有意见。
算了吧,都只剩下一双手了,还能有啥意见。
再说,上辈子连师姐的咸淡都尝了,就说明是个渣男,没必要立贞节牌坊。
“镪!镪!镪……”
曲音落下不久,右边隔壁凿墙声便又准时响起。
江木也是醉了。
大哥是有多惦记我的菊啊,这么拼命?
江木被吵的有点心烦,起身凑到墙壁前喊道:“大哥,能消停会儿不?”
“锵锵锵!”
开凿声更猛烈了起来。
带着几分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