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刚才我忘记摘我的抑制贴了。”
乐正弯腰拉开床头柜,她想自己可以让管家拉开床头柜,虽然管家是AI,在这种时候叫管家还是很奇怪,所以她自己拉开了床头柜,并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因为唇齿间还残留着……
75%的医用酒精的味道。
很清凉。
乐正不讨厌这个味道。
终于,床头柜拉开了,她拿出一包新的抑制贴,飞快地撕开包装。
兰熙:“下一次,可以不用抑制贴的。”
乐正重新把自己的腺体遮盖起来:“是的,我本来打算不用的,但是我太紧张了,我忘记摘抑制贴了。”
她脸红了。
兰熙舒服地把脸转向乐正,他略长的黑发流淌过来,淌到乐正的脸上,痒痒的。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很强。这次疏解让我觉得好多了。你是一个很称职的配偶。”
他把眼睛闭上了,黑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更黑,雪白的皮肤在黑睫毛的映衬下更白——白得几乎透明,几乎透出了血色。
乐正:“我可以摸你的脸吗?”
兰熙闭着眼睛回答:“为什么不呢?”
于是乐正抬起来自己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碰到了他的面颊。
潮热。
“你进入发热期了吗?”乐正惊恐地问。
认识了一个上午,共进了一顿午餐,完成了一次信息素疏解,但这是乐正第一次发现兰熙腺体以外的地方是热的。
兰熙:“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即使睁开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下意识地睁开了。
那股热意并非高烧的滚烫,而是一种……一种从内里透出来的,绵密的热度,与他平日里偏低的体温截然不同。
“你的脸很热,”乐正的手还停留在兰熙的脸上,“身上呢?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兰熙怔了一下,那双没有焦距的灰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他抬手,似乎想自己感受一下,指尖却在半空中被乐正下意识地握住。
“我没事,”他反手轻轻握住乐正的手指,力道温和,引导着她的手,再次贴上自己的颈侧,“只是信息素疏解后的正常反应。你的信息素很强,乐正,它在我的身体里……引起了共鸣。”
他的脉搏在乐正的指尖下跳动,有力而稍快,与颈侧皮肤传来的热度一致。
“共鸣?”乐正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
“嗯,”兰熙轻轻应了一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往下带,轻轻按在了自己微隆的小腹上,“这里,也能感觉到。”
隔着一层衣料,乐正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隆起的弧度,以及其下传来的,比脸颊和颈侧更甚的温热。
乐正浑身一僵,呼吸都滞住了。
“它……”她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它很安静,”兰熙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种O体般的宁静,“但很温暖,不是吗?我们的信息素在一起安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