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高耸,齐王建凭栏望去,只见城下沙场如沸,兵刃交错绽出寒星。
俯视著这些江湖上的知名侠客在自己面前倾尽武艺,他情不自禁地也热血沸腾起来,激昂道:
“都言燕赵多义士,可这两个国家近些年接连损师失地,寡人手下海岱壮士鲜有威名,却能保得国家安定,百姓富足,这是何由啊?”
“稟王上,这正印证了孙子兵法所曰的『善战者,无智名,无勇功之理。”
后胜陪在齐王建身侧,目光在演武场附近扫来扫去,口上快速应承道。
即墨大夫站於齐王建另一侧,听见这对君臣在那儿沾沾自喜,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今日是王上四十岁生辰,嘴唇颤抖几下,还是保持了缄默。
中原诸国近些年是在秦相吕不韦的攻势下瑟瑟发抖,但去年五国联军攻秦不胜后才掉头从齐国咬下了一片城池,齐国哪里有资格去嘲讽他国损兵失地呢?
演武台上,周安对城楼上的一切自是一无所知,他剑刃淬红,一剑將面前海沙帮帮主大刀斩断,並在对方脖颈处留下一道渗血细痕,道了句承让,甩出剑气在对方腰间腰牌上打上记號,贏得自己这三天来在技击大会上的第七场胜利。
再看向农家弟子方向,却见朱家脸上面具『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身上代表技击大会的腰牌上画了道斜线,已然是被淘汰出局。
这矮胖子肯定是故意的。
今天是技击大会的最后一日,到了今日还保住腰牌的参会者,几乎都是衝著干將剑去的。
所剩的人也不多,除周安外,也就是儒家伏念,儒家端木会,以及正在另一座演武场上廝杀的田虎与一名黑袍冷麵男子。
从局势来看,田虎占据上风,他的虎魄剑法虎虎生威,霸道非常,將对手手里双刀压的喘不过气来。
田虎优势很大,他分神用余光看了眼台下,发现周安已经取胜,农家一眾弟子正在等著自己,下意识地便加快了挥剑速度,眼看虎魄剑即將斩断冷麵男腰牌繫绳,冷麵男子一个翻身之间,从鞋底突施冷箭射出一枚暗鏢,直指田虎右眼。
田虎大惊,连忙躲避,这时对手又先后丟出手里双刀,虽然被田虎依次躲开,但腰间腰牌没能护住,隨著一阵金属摩擦出火,宣告著他被淘汰。
“你!”田虎低眼看著腰牌上的切口,恨恨的抬头盯著已武器尽失的对手,一股暴怒涌上大脑:“我斩了你!”
平日在大泽山中与同门弟子比试都不曾手下留情的田虎今日难得想在齐王面前文明一点,只破坏对手腰牌,不想这第一次心软就换来了这样结果。
这为他带来了极为深刻的教训。
虎魄剑威势大增,直取冷麵男子脑袋。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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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负责维持秩序的暗卫注意力集中,两人飞扑上去使用一种特製爪形武器限制住了虎魄剑的行动,朱家也及时出手,登上演武台,大喊了声田虎的名字。
田虎面庞通红,厚厚的眉毛炸开,咬牙切齿之下,还是收回了长剑,一声不吭的跳下了台。
场上的变故被城楼上一览无余,齐王板起脸,眉头压得低低的,眼神锐利,指著那冷麵男道:“其他取胜的三人都是儒家与农家这两支诸子百家的弟子,此人何门何派?是齐人吗?”
去年楚国那边丟失多年的天问剑出世,楚考烈王效仿楚共王丟弓典故,发出了『楚人遗之,楚人得之的命令,最终名剑被贤才宋玉收为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