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先到一步,早已同鷓鴣哨交流过一番。
得知封思启去寻那摸金校尉金算盘,算算一月之期尚有不少时日,心中不免焦躁,正觉在寺中待得快要发霉时,观山太保一行人便恰好出现在了山门外。
此刻看著封思启身旁那个从未见过的半百老者,陈玉楼心中一动,莫非此人便是那了尘长老的师弟,金算盘?
他当即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观山兄弟,可想死我了!”
陈玉楼热情地拍了拍封思启的肩膀,目光隨即落在一旁的金算盘身上,上下打量著。
“此行看来是颇为顺利,这位想必就是……”
金算盘见这人自来熟,又是一副上位者的派头,心中不免有些拿捏不准,下意识地看向封思启,等著对方的答案。
陈玉楼何等人物,一眼便瞧出了他的疑虑,忙拱手自报家门。
“在下卸岭陈玉楼,见过前辈。”
金算盘闻言,这才恍然,原来是卸岭魁首,当即也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寺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后院的鷓鴣哨等人。
只见鷓鴣哨领著老洋人和灵快步走出,当他们看清封思启身旁站著的,果真是一位老者时,脸上皆是难掩的喜色。
鷓鴣哨心中更是大石落地。
他几日前才软磨硬泡,说服了尘长老,答应传他分金定穴的摸金手段。
当时了尘长老还许诺,若是封思启此行寻不到金算盘,他便破例,亲自陪著走一遭那西夏黑水城,去寻那通天佛塔。
如今金算盘既到,这桩人情债,也便不用了尘长老亲自去还了。
陈玉楼见状,更是春风得意,他扭头对著旁边看热闹的小沙弥连声催促。
“快,快去请了尘长老出来,他师弟到了!”
不多时,身披陈旧僧袍,面容枯槁的了尘,在小沙弥的初拥下,缓缓从后殿走了出来。
金算盘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自从铁磨头一事后分道扬鑣,师兄弟二人已有数年未见。
如今一人遁入空门,一人依旧在红尘里打滚,再度重逢,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了尘的脚步停在金算盘面前,他那双早已看淡世事的眼中,此刻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师弟,你来了。”
“师兄……”
金算盘嘴唇翕动,最终也只化作一声长嘆,两人相视无言,却胜过万语千言。
周遭眾人见此情景,皆是识趣地退开,將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別重逢的师兄弟。
封思启与陈玉楼、鷓鴣哨几人走到一旁的廊下。
“陈总把头,最近境况如何?”
封思启隨口问道。
谁知陈玉楼听了这话,竟一拍大腿,满脸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