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房间内都只有呼吸声。
宣衡的这句话很像是一句抱怨,如果他是一个记仇的人。
但我知道他不是。
他会怨恨我当初跟他毫无预兆地分手,会怨恨我重逢之后我对他的避之不及,但他不会怨恨我的坏脾气。
他一贯如此。
我的喉咙口很紧,明明刚喝过水嗓子却干涩得要命。
片刻后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我听到我自己声音很哑地说。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皮肤相处的刹那我的脊柱像是有电流窜过,我听到他问我:“为什么道歉?”
他好像是真的困惑,看着我的眼神很专注,带着一点点好奇。
我动了动唇。
为什么我要道歉?
我也不知道。
照理说我是个做了事就不后悔的人。
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会对宣衡说出那句伤人的话……
……伤人。
我想,或许这就是原因。
我选择伤害宣衡是因为我道德素质低下,但我还是知道这件事伤害了他。
他耿耿于怀,而我未必不是。
可能我的道德素质还是没有太低下。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宣衡,就在此时此刻来了个解救我的人。
之前和我搭讪过的服务生来找邓清云,我听到了他由远及近喊“邓哥”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我推了推宣衡:
“有人来了。”
宣衡说:“你还没回答我。”
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几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最后我破罐子破摔地说:“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问为什么,我又不是让你道歉,你……唔!”
唇上传来温柔而湿润的触感,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宣衡不想再听我敷衍而蛮横的回答。
于是他亲了我。
-
门外服务生的声音听着无辜又单纯,门内我被宣衡按在角落亲得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亲法太蛮横,按我又按得太死,我怀疑只要我表现出一丁点反抗他就会采用极端手段镇压我。
并且现实是,比起反抗,我更需要先保证自己不会因缺氧而窒息。
最终被放开的时候我手脚都已经软了,瘫在门板上无声地喘气,他的手指抹过我有点肿的唇,气息也有点不稳:
“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我懒得理他,用力推开他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