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tm的,谁说的虫子都已经死绝了的,其他地方的虫子多的要死,老子差点就回不来了。”
走在街道上,一个拿著砍刀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说著,在他的身后还跟著不少穿著保安制服与工人制服的身影。
“老大,好像只有西江大学那边的虫子被清理乾净了,不然咱们下次去那边抢吧。”
“只有那边被清了?”中年人愣了一下,“他们怎么做到的?”
“听说是他们有人把车修好了,然后他们一边引虫子一边把虫子炸死了。”
“修车?他们找到还能用的零件了?”中年人听到这话,目光顿时狠辣起来,“等其他出去收集物资的人回来,咱们就去西江大学。”
“额,老大,西江大学的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怕什么,一群文縐縐的学生仔,能有多大的胆子,到时候直接剁了几个带头的,他们还敢反抗?”中年人一边说著,一边挥了挥手中的刀,“別忘了我可还是觉醒者。”
中年人正说著,突然脚步一顿,其他人还在继续吹捧著,注意到自家老大的举动,跟著停下脚步,向前看去,隨即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工厂的大门被直接撞烂,地上还带著一坨混杂著他们工作制服的碎肉。
门口还掛著一个有些怪异的喇叭,不断的发出“sb~sb~”的声音。
“草tm的!”一群人顿时暴怒的衝过去,刚想將那喇叭扔在地上,却听见喇叭的声音突然变换,开始演奏背景音乐,它竟然在放歌?
“曼波曼波耶达耶达哈基米那妹鲁多。。。。。。。”
“这什么逼东西。”保安將那喇叭丟在地上,却见它依旧在放著莫名其妙的歌曲,生怕自家老大发火的他抄起锤子便往上砸。
“砰!”锤头敲在地上,震的他双手发麻,保安的脸上还带著茫然,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都砸不中。
再次举锤,他便感觉自己手中的锤子仿佛重若千斤。
再跟著,他便感觉自己的耳朵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一样。
伸手摸了一把,红色的液体將他的手沾满,接著他便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上。
回头看去,竟然不止他一个人,除了他们那身为觉醒者的老大,所有人都站不稳的摔在地上了。
“草tm这喇叭什么东西!关了!快把它关了!”
耳膜不断融化又癒合,拥有自愈能力的觉醒者,这帮人的领头人一脸惊恐的大喊著,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回应他。
歌曲还在继续,隨著歌词进入密集长难句,恍惚中他好像能看到以那喇叭为中心,一道道波纹不断扩散,衝击四周。
血肉开始消融,皮肤开始溃烂,一块块好像带著脓水的皮肉从身上脱落下来,却又再次被治癒。
此刻的他真的恨不得自己从未有过这自愈的能力,这能力在此刻仿佛让他在体验生不如死的酷刑。
身体踉蹌著跪倒在地上,想要逃离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只能亲自去將那喇叭关掉。
身体趴在那满是脓水的血肉堆里,一点一点的挪动著,然而在他够到那喇叭之前,他的眼睛却已经从眼眶中脱落。
当他触碰到那喇叭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分离。
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却发现自己的舌头都已经顺著口腔滑进肚里,再从肚子流淌出来。
一首歌还没放完一半,在场的所有人便已经化作一地的脓水,只留下它们的骨骼还耸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