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如有实质,在耳膜处传来尖锐撕裂的呼啸。 尚未适应光亮的江扶舟恍神了片刻,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 摇曳的灯芯在眼底晕成一道道光圈, 熟悉的声音裹挟着风声的凌冽砸来, 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寒。 灯火下,江怀瑾端坐在轮车里,一袭玄色织云纹衣袍, 几近融入沉暗的光影里,他消瘦了许多, 眉峰冷厉如刀镌, 神色平淡, 水波不兴。 他似是等了许久,膝前的衣摆凝上薄霜, 光影流转间,明暗交错, 让人看不太清。 从前只是猜测他没死,如今亲眼看到他在眼前出现,江扶舟一直刻意忽略的苦涩和酸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眼眶湿热发痛,破口的心间猛然灌入夹杂着雨雪的飞霜, 强撑着的腿酸麻, 难以前进半步。 再相见时,连一句“阿爹”都哽咽在喉咙里,江扶舟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