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狒捂着脖子、晃着肚子逃跑,郎瑛使劲想甩开禁锢她的胳膊却纹丝不动,急恼之下,看也不看便朝那手臂狠狠咬下。 祝千秋揉着臂膀,一言不发地低垂着脸。 他皱着眉,不喊疼,神情恹恹的,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郎瑛一看来人是祝千秋,一腔埋怨的火气熄了个干净,心虚抬手作揖致歉便要追去,却又遭祝千秋阻拦。 “陈冠确实疯了。”祝千秋肩膀收窄,双手揣袖,在前引路,“今早点卯后,号舍小吏匆匆来后湖公署求援,监生陈冠发了狂,目露凶光,见人便打,抓着什么便往肚子里吞咽,泥块、布帛、墨汁……情形令人胆寒,四个小吏按手按脚才算制伏。” 听到祝千秋透露内情,郎瑛便快步上前站他面前:“千秋兄,我还要回库房驳册,无法离开太久,你且告诉我,医士如何诊断陈冠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