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透着一种沉稳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林薇站在大楼侧面的员工入口,手里那张盖着劳务派遣公司红章的录用通知,已经被她捏得微微发潮。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更深层的消毒水与陈旧建筑混合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那点熟悉的紧涩感。 这是她在北京确诊重度焦虑和抑郁、返回平州老家休养的第三个月。药物像一层柔软的隔膜,将她与那些尖锐的恐慌和持续的下坠感隔开,心跳过速和彻夜难眠的情况少了,但精神的疲惫和对任何不确定性的畏惧,仍如影随形。心理咨询师给她的阶段性建议是:“尝试恢复规律的社会活动,但尽量选择环境边界清晰、人际压力小、能提供即时正向反馈的事情。重点不是薪酬或前景,而是重建‘我能做到’的基本信心。” 母亲从在医院后勤工作的远房亲戚那里听说,住院部药房最近在招人,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