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的照料下,以缓慢但确实可见的速度愈合。脖颈和四肢那些深可见骨的勒痕,颜色逐渐从骇人的紫黑转为暗红,再褪成浅褐,最终留下比周围皮肤稍浅的、蜿蜒的印记,像一道道沉默的、来自地狱的纹身。医生定期上门复查,调整着药方和康复计划,沈修事无巨细地记录着每一项变化。 白天,当阳光慷慨地洒满客厅时,我会尝试着在哥哥的陪伴下,在宽敞的客厅里缓慢地走动。步伐起初虚浮不稳,需要扶着他的手臂或墙壁,每一步都牵扯着未愈的筋骨,带来细密的刺痛。但能再次凭自己的双脚,踏在温暖光洁的木地板上,感受到肌肉的轻微发力,这本身就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属于“活着”的实感。 哥哥购置了许多书,各种类型的都有,散落在沙发和窗边的矮几上。他并不催促我看,只是任由它们在那里,像一个个安静等待被探索的世界。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