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的焦糊与腥臭,混杂着沈闲身上逸散的、微弱的血气。 谢临渊半跪在瓦砾之中,怀中是失去意识的沈闲。青年额发被冷汗浸湿,紧贴苍白的皮肤,总是带着梨涡笑意的唇角此刻抿成一条脆弱的直线,唇色淡得近乎透明。他胸前的龟甲法器已然碎裂,只剩几片残骸挂在红绳上,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谢临渊的手指仍搭在沈闲颈侧,那脉搏的跳动细弱游丝,却带着一种倔强的生命力。他自身的魂体也因过度消耗而明灭不定,原本凝实的身形边缘泛起半透明的涟漪,阵阵虚弱感与魂源灼烧般的刺痛不断传来。但此刻,这些不适都被一种更汹涌、更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从未让任何人,如此近地触碰过自己溃败的时刻,更从未有人,以这样决绝的姿态,将自身生机化作盾牌,挡在他与毁灭之间。地府百年,他见惯了尔虞我诈,听多...